杏兒又看了一眼賣雨傘的老爹爹。
“伯父不會不知道石頭鎮常年干燥吧,西城人流量大,又位于南方,南方濕潤多雨,若是我的話,絕對不會苦苦的守著一個石頭鎮。”
西城臨街旺鋪,順應發展大勢,掌控未來巨大財富走向,四域通達,財路確實通暢。
老爹爹和大娘并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們在石頭鎮呆的太久太久了。
說走就走,那還是太突然了一些。
老爹爹說:“那又如何?俺在這石頭鎮呆久了,就愿意守著這石頭鎮。”
劉杏兒就掩著嘴笑了。
“伯父,你不會真的以為你們能守著石頭鎮一輩子吧,你放眼看看,這石頭鎮多的是旅人,而且我相信你們也應該知道,咱們福來客棧現如今是官辦客棧,日后來往的旅客只會更多,你們一個賣陶瓷碗筷的,一個賣雨傘的,挨著一家這樣的客棧,確保能守住石頭鎮一輩子嗎?”
老爹爹不吭聲了。
或許是說中了他的心事。
他也不是沒有想到過這些問題。
他擔憂的是。
他就靠著賣點傘勉強糊上開銷。
離開了石頭鎮。
他還能在哪里活下去呢?
劉杏兒又說了。
“做生意的人嘛!講究的就是一個時機,我說了現在就是最好的一個時機,現在去西城,還不算太晚,若是去遲了,讓其他的商鋪占了先機,也就不好說了,咱們福來客棧也確實需要用到伯父伯母家地,但咱們也不是趁人之危要趕你們走得意思,咱們福來客棧愿意給伯父伯母一人五十兩,有了這五十兩,你們這營生在西城一樣經營的下去,若是等到石頭鎮的官辦客棧越來越多,途徑留宿的行人越來越多,只會顯得伯父伯母的生意越發冷清的,到時候得不償失,伯父伯母何苦這樣苦苦的挨呢?”
那賣陶瓷碗筷的大娘比賣雨傘的老爹爹會想事。
她倒覺得劉杏兒說的這些話有些道理。
“俺倒是覺得可以考慮考慮,只是俺一個人,這個事也不是俺能說了算的,俺今晚回去就和咱家里頭的人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