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爹依舊是不搭理她。
劉杏兒站在他的商鋪前看了很久。
老爹爹有些不耐煩了,叨嘮了一句。
“你看啥看呀,你就算是在這里看破天了,俺的商鋪也不賣,你就不要再打這些心思了。”
劉杏兒搖了搖腦袋,左轉(zhuǎn)轉(zhuǎn)右轉(zhuǎn)轉(zhuǎn)。
這老爹爹不會真的沒打算轉(zhuǎn)讓商鋪吧。
他若真沒有半點這種心思,那她還真是拿他沒有轍了。
既然如此。
那就試探試探他。
他若真的沒有這個心思,再做別的打算。
她抿了抿嘴,補上一句。
“老爹爹,你沒有瞧著這天氣是越來越熱了,你當真的不想和我再聊聊嗎?”
老爹爹一想到他那三個兒子,心里頭就窩氣,對劉杏兒也就沒有那么客氣了。
“走,走,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劉杏兒吃了閉門羹,轉(zhuǎn)身準備回客棧。
想了又想。
“老爹爹,你若是真的沒有這念頭,那我就只好找碗罐鋪旁邊的面館去商量了!”
她既然是談下了碗罐鋪子,碗罐鋪子旁邊的面館若是能拿的下來,倒是也不妨礙她們擴建客棧。
只是那面館大概也有四百平左右,真要拿下來,可能還得費些銀子,相比起這傘鋪子,她需要花的心思就更多了。
老爹爹不愿意回應(yīng)她。
劉杏兒無奈,晃晃了腦袋,徑直回了客棧。
劉杏兒這一走,老爹爹心里也覺得有些失落。
大娘說的話沒有錯,這五年來拋去所有的開支,他的毛利也差不多只有五十兩。
石頭鎮(zhèn)原本就是旅客居多,以前的縣令爺下了任,新來的縣令爺官辦了福來客棧,只怕以后經(jīng)商會更難一些……
三個兒子都成了家,沒有一個愿意贍養(yǎng)他。
他是靠著自己的一身手藝才有了這一件傘鋪。
他若不是手藝可以,他壓根在石頭鎮(zhèn)站不住腳了。
他對他那三個兒子也沒有啥指望,真要能去西城,是死是活那都是他自己的事了,也免得他們?nèi)值芤驗橘狆B(yǎng)問題爭的頭破血流的。
心里越想越不得勁,硬是喊應(yīng)了劉杏兒。
“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劉杏兒前腳剛要落地,聽到老爹爹這話,立刻轉(zhuǎn)回了身。
她就說了她的判斷不會有錯的。
這老爹爹嘴上是硬,可是眼神動作都在告訴她。
他想要轉(zhuǎn)鋪的欲望其實比大娘的欲望還要強。
這是她作為一個生意人最基本的能力。
既然是想要談成生意,當然得替對方消除顧慮呀。
她問老爹爹。
“老爹爹,咱們好歹也是鄰居一場,今日既然是談到了這份上,有什么事你盡管和我說,俺爹和我說了,你直接和我談好了,也無需再去請什么中間人,勞煩官牙了,你說是不是呢?”
老爹爹心里憋屈得慌,見劉杏兒挺實誠的,一股腦將苦水都吐了出來。
“我也愿意賣,我那三個兒子比我更心急著賣。”
劉杏兒細細的聽著。
“既然是如此,那是一件好事,老爹爹又何必苦惱?”
老爹爹晃了晃腦袋。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們?nèi)敝u客棧,那是急著要把這賣來的錢那去分了,才不會讓我拿了這錢去西城做什么營生呢。”
原來是這樣。
只是愛財而已。
那這事情就好辦。
這世上能用錢解決的事,一般都不是啥事。
劉杏兒又強調(diào)了一句。
“老爹爹,你是真心實意的想要把這鋪子轉(zhuǎn)給咱們嗎?”
老爹爹攤了攤手。
“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