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
裴余文漲紅著臉,他雙手緊握,聳著肩膀。
“裴將軍?你還有何事啊,看你這樣怪的很,當上前軍將軍難不成喜不自禁了?”
陳息這番調侃,鬧地四周的將軍們都大笑起來,裴余文緊咬著牙,似乎憋足了一股子怒氣。
“陳將軍!我那,那魏大人的信可否與我一看!”
“你要看?難不成是不相信本將軍當眾所言?嗯?”
“不,只是末將想要,想要親眼看看。”
“拿去給裴將軍看看吧,”陳息把那信遞給侍衛,又不由地笑了笑,“諸公,咱們今日設下酒宴,招待龍原來的使者。”
“好啊!”四周的將領紛紛附議,陳息直起身向著帳外走去,諸位將軍也緊隨其后。
只有裴余文托著那封信紙,顫巍巍地從頭到尾看著,一遍遍地看著,他根本無法想象這是魏源的決定,自己盡心盡力做著魏源在領南軍中的耳目,結果最后自己卻一無所有。
夜晚的酒宴非常熱鬧,軍隊里支起了大帳,還從晏河城內請來的最好的廚師和侍從為軍士們準備豐盛的宴席。
“將軍您這飯食好吃啊,這羊腿,這牛尾湯還有這,這,這些菜,我的天,夠分量啊。”常力山一邊笑著一邊又拿起一塊烤肉大快朵頤。
“哈哈哈,王衛領,你這在魏府里辦差難不成還吃不到什么好的?”一位副將打趣道,“難不成是這魏大人舍不得給你們吃肉啊。”
“唉,怎么說話的,那是,那是菜分量不夠啊,哪有這軍中的量大吃的爽氣!嘿嘿嘿。”不過兩句話的功夫常力山便吃干凈了這一大塊烤肉,又抓起羊腿吃了起來。
“諸位將軍都一起吃吧,”陳息環視四周示意各位將領也都動筷,他說完又側過身,“大人,您若是不習慣,我叫人把飯食送到您帳內如何?”
陳息身邊坐著的便是那位白天常力山在路上遇見的老者,他身材高大,聽到陳息這話,笑了笑,“不必了,我就在此與你們同餐。”
“那魏公想吃些什么,一定要與末將說。”陳息恭敬地為那老者擦了擦餐盤和碗,有倒上了好酒。
“好吃,”常力山大笑兩聲,“嘿嘿,我老常好久沒吃的這么快活了。”
“您?您剛剛說老什么?”常力山身邊的一位將軍覺得略有些不對,忙問常力山。
“老什么?老”常力山一下子怔住了,他拿著羊腿的手懸在半空,這一下就說漏嘴了。
“王衛領剛剛說什么,我老常,不知是什么意思啊?”陳息瞇著眼,他也察覺到不對勁,氣氛一下迅速降溫,所有將軍都放下了筷子。
“額,我,我”常力山張著嘴,緊張地看著面前的桌碗。
“唉,要諸位笑話啊,呵呵呵,”那位老者輕松地笑了笑,“老常你何必開這些玩笑嘛,這不是戲耍諸位將軍嘛。”
“魏公,您這意思是?”陳息更是聽不懂這是什么意思了。
老者走到常力山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天天跟在魏源身邊,也學了他那奸滑的一套,諸位,在下南境公魏桀,今日來領南軍中與老友陳息將軍一敘,之前怕多禮數便未與諸位自我介紹一下,諸位將軍見諒。”
“是,是南境公!”四周的將領面面相覷,這一下便提起神來,“真是南境公啊。”
“早就聽說南境公身強體壯,猛虎之相,今日一見,果不其然吶。”
人群中將軍們附和起來,魏桀的名聲雖說不是特別好,但也是獨霸一方的封疆大吏,如今南北境也只是名義上的晉國領地,作為南境實際的主人,無論在何地,年輕人都萬分敬佩。
魏桀笑著做了一個止的手勢,“諸位,魏某也非什么大人物,不過是陛下手下的看門人,至于這位常兄弟,他啊沒問題,確實是吾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