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不敢,春香只是覺得……”
悄悄抿了一下嘴巴,低聲說“也許他已經知道悔過……”
“他知道悔過?”
崇奚墨的濃眉一揚,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許是力氣太大,那杯熱茶一顛,茶水飛濺了出來,灑在了桌子上。
悄悄的肩頭一抖,腳下意識地向后移去,可她已經站在門口,已經無處可退了,他這一巴掌拍在書案上,讓她原本就緊張的心,更加張煌不安了。
“事實上,安御廚已經在勸解他了,也許……”
“沒有也許!”
崇奚墨直接打斷了悄悄的假設,冷冷地看著她,低聲說出了一個事實“幾日前,你為什么會出現在森林里,還衣衫不整?現在不想解釋一下嗎?”
“那次……”
悄悄的臉色一變,語塞了,眼光躲避著崇奚墨的直射,心下犯了嘀咕,這家伙怎么說著說著,突然提到了上次在飼畜苑發生的事,一時之間,悄悄不知如何解釋了,崇奚墨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么,才這么發問的。
“我叫人調查了整個飼畜苑,最北面的畜草倉庫里有爭斗過的痕跡,鐵叉上有血,北門被破壞過了,雜草里還有一塊碎布。”
崇奚墨抬手將一塊布條扔在了桌子上。
悄悄吃力地伸長了脖子,當看清那截布條的時候,臉色越發的難堪了,這正是那天毛大松逞惡的時候,從她身上撕掉的,看到這塊布,悄悄的心里一沉,低下了頭,本要隱瞞的事實,現在卻隱瞞不住了。
“一個受傷回來,一個進了森林,我真猜不出,你到飼畜苑做什么去了?”崇奚墨壓低了聲音,語氣里帶著一份讓悄悄不能忍受的懷疑。
他在懷疑什么,懷疑她和毛大松躲在倉庫里茍且偷情嗎?事實上,是那個混蛋妄圖強暴她,她只是為了保全自己,才逃進了森林。
“不想回答嗎?”崇奚墨的聲音更加陰郁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悄悄羞惱地喊了出來,覺得百口莫辯了。
“那是什么?一個女幫廚,一個高級廚師……”崇奚墨的話帶著鄙夷,緊盯著悄悄。
什么一個女幫廚,一個高級廚師?他想說什么?
悄悄的喘息聲加重了,怒火越來越盛,唇瓣幾乎咬破了,泛著一絲絲的血色,她終于遏制不住,快步地走到了書案前,雙手壓在書案上,支撐著微微顫抖的身體。
“崇奚墨,你沒有理由這么說,你的拳頭硬,會功夫,可以以一抵十,我呢?我只是一個弱質女子,我打不過他,他預謀設計我,騙我去倉庫看羊的飼料,然后鎖了門,他,他想對我……”
悄悄實在說不出口,一想到那天的情景,她的眼睛都紅了,她的衣服被撕破了,手臂被按住了,毛大松貪婪地壓住了她,如果不是那個鐵叉,她現在已經被那個混蛋玷污了,崇奚墨不是她,怎么知道她那時的感受。
悄悄的鼻子酸楚難受,話說不下去了,頭低垂下來,久久地壓抑著。
“所以他該死……沒有你說剛才的也許。”崇奚墨的聲音緩和了許多。
似乎此時,悄悄才知道崇奚墨凌厲出手的原因了,他調查了那個倉庫,知道了事實,所以見到毛大松再次挾持悄悄的時候,他果斷結束了毛大松的生命,那是絲毫有猶豫的決定。
悄悄該說聲謝謝嗎?也許應該,可她實在說不出那兩個字來,心里都是被這個男人激起的憤怒,他想通過飼畜苑發生的事實告訴悄悄,毛大松是該死的。
“為什么當時不告訴我?”崇奚墨繼續問著悄悄,森林的雪地里,他發現了她,看到她衣衫不整,怔怔地看著他,他幾乎將她當成了那種宮女,卻不知道她當時處于極度的驚恐之中。
“我不想讓別人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