畜生道嗎?”
忻吳低垂頭顱,臉上露出極度掙扎的神情,攥緊的拳頭指節(jié)發(fā)白,儼然正遭受道心的責(zé)問。
“老師誤會了,布陣的人,不是我。”過了許久,忻吳終于擠出破碎的聲音,宛如喉嚨里灌滿了砂礫渣滓。
“那是誰?虞山還有誰愿意布置這‘散靈縛神陣’?”無天不語繼續(xù)追問,他倒要看看,這臭名昭著、人神共憤的法陣,還有誰愿意去沾染。
忻吳抬起頭,臉色發(fā)白,松開拳頭,解脫般一字一句地道出那人的名字“不是我虞山妖修,而是周國天明宗修士,唐、江、生。”
“他?你!”無天不語如遭雷擊,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個布陣之人,居然會是唐江生!那個忻吳有心違背師命,最終卻放棄了的唐江生。
沉默,長久的沉默。
無天不語突然有點看不透自己這個徒兒了——他可以重情重義,為摯友兩肋插刀,卻也能棄車保帥,張機設(shè)阱。
“此話當(dāng)真?可會后悔?”無天不語輕聲詢問。
“為了虞山,為了,大義!”忻吳痛下決心,一派堅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