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語從來不是獨斷專行之人,我不是獨裁者,我給你這個機會!你有什么說辭用來解釋,便趁現(xiàn)在吧。”
在無天不語說出這番話的一瞬間,忻吳立刻就成為軍帳內(nèi)所有修士的焦點!
不得不說,這真的是一個機會!甚至關(guān)系到他能不能順利活過今晚。所以忻吳接下來的辯白,至關(guān)重要!
可以毫不夸張地說,若是忻吳一步踏錯,那么即使是一個標點符號,一個神情,甚至是一處停頓,都可以化作別人手中的尖槍利劍,眨眼間戳穿他的喉嚨!
“我是否歸隊,南山前輩可以為我證明。”忻吳不疾不徐地說道,聲線沒有一絲起伏。
“我也可以證明!當時我護衛(wèi)在南山大人左右,忻吳之后的確歸隊復命了!”被綁著的一名虞修扯著脖子喊到,他等這個機會已經(jīng)很久了。
無天不語沒有說話,甚至看都沒看說話那人,完完全全置若罔聞,而后淡淡地瞟了柳途一眼。
柳途心領(lǐng)神會,抬手就給了說話之人一巴掌!并且厲聲質(zhì)問“六斗!你說他歸隊復命?好!我來問你!此子究竟幾時歸隊復命?這中間又過了多長時間!”
“過了過了過了兩天兩夜。”六斗似被柳途一巴掌給扇傻了,捂住腫起的半邊臉,哭哭啼啼地回答。
“兩天兩夜?還好還好。”穹立和弦翼緩了一大口氣!這個答案中規(guī)中矩,時間不算短,但也絕不算長。
這下?lián)Q成柳途有些不知所措了,他只知曉忻吳是被無天不語從降龍營帶回來的,之前忻吳去了哪兒,都做了什么,他還真是一點都不清楚。
突然,柳途感覺如芒在背,一道犀利的目光盯得他寒毛直豎!不用回頭也知道,這道目光究竟來源何處。
也許是急中生智,也許是求生本能,柳途問出了他此生最“英明”的一個問題“之后呢!之后忻吳都做了什么!”
“之后之后忻吳就脫離了隊伍,不知所蹤。”六斗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后已然聲如蚊吶。
只是他的話已經(jīng)不需要再說第二遍了——軍帳之內(nèi),不啻于響起一道驚天霹靂!穹立和弦翼剛剛放下去的心臟剎那間又提到了嗓子眼!
“忻吳!你脫隊之后去了哪里?又干了什么?還不速速道來!”穹立急眼了,抓住忻吳的肩膀使勁搖到。
“穹立!當著大當家的面,你竟敢如此放肆?”柳途死里逃生,汗如雨注,抓住這一根救命稻草大做文章!
“不礙事。讓他說。”無天不語微微擺手,顯得不以為意。
“穹立!穹立!你放開忻吳,你放開!你讓他好好說。”弦翼使出渾身力氣,好不容易才將穹立拉開,不過他也好不到哪兒去——面色發(fā)白,身體微顫,很明顯是心里沒底,彼時正發(fā)怵地緊。
忻吳理了理自己的衣領(lǐng),將肩頭的皺褶撫平,依舊一副不咸不淡的口吻“我去了東邊的一處果園尋唐江生。”
“可找到否?”柳途立馬黑著臉追問。
“自然是找到了,還遇見了幾個逃亡的他國修士。”
“他國修士?不是衛(wèi)修?”柳途微微一愣。
“不像衛(wèi)修。”忻吳鎮(zhèn)定自若地回答。
“你是如何處置他們的?”柳途站在忻吳面前俯視之,希望借此給他造成心理壓力。
“殺了一個,逃了兩個,還有兩個趁亂溜走。”忻吳根本不受影響,用最簡單的話語,打最響亮的巴掌。
“逃了四個?這五人都是何修為?”柳途不依不饒,問出最核心的問題。
“殺的那個是元丹初期,逃了一個元丹中期,一個元丹后期,剩下那兩個,不過是凝魂圓滿的螻蟻罷了。”忻吳眼中難得的流露出一絲追憶,“那兩名元丹修士來頭不小,輕易不能殺得。”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