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和凄哀,而唐江生居然還評價他對覃牧尸身太好?那么在他眼中,究竟怎樣才算是真正的殺人泄憤,怎樣才能將心中這股怨氣痛快淋漓地直抒出來,好讓自己感到利落和解脫呢?
面對林覽投來的疑惑目光,唐江生沒有絲毫避讓,嘴角咧開一個相當微小的弧度,乍眼看去像是在輕笑,可不知是不是多日來飲酒過度導致神渾眼花,林覽好像瞧見唐江生的兩顆犬齒似剃刀般鋒利……
“我的少城主,方才唐某所言,你可都記住了?”唐江生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當著林覽的面開懷大笑,“哈哈哈!少城主大可不必用這種眼神望著唐某,唐某只是將雨順城地牢的一些逼供高招略提一二而已,并非我親自研究得來,唐某也沒有拿誰試過,不必緊張。”
林覽沉默不言,看著唐江生這一副率真直爽的模樣,哪能想到方才數息之間,竟有十余種截然不同的刑訊逼供、毀尸滅跡之法,通過神念傳音流入他的耳中——什么“把人綁起來關在銅牛里烘烤,傾聽人被活活烤死時,類似公牛的憤怒咆哮”;什么“把人關進一個滿是鐵釘尖刺的容器內,再慢慢合上門,讓犯人受千瘡百孔之痛”;還有什么“把人的腦袋固定不動,懸一事先鑿好孔的水桶于其頭頂,利用水滴石穿之理,將犯人的天靈百會完全破壞”!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林覽聽得心驚膽戰!再配上唐江生方才那一副意味難明的表情,直叫他臉頰抽搐不已——而這些酷刑,原本他也是要承受的,只是因為林耿忠網開一面,所以才遂他心愿,將他半關押半軟禁在這里。
“雖貴為少城主,果然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嘛。”
唐江生心中如是想到,正欲起身離去,明日再來一錘定音,可沒曾想林覽卻是搶先出聲,有些膽怯,有些心酸,又有些興奮地問到“那……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