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嗎?”岑夫人問。
    喬晚驚愕:“什么?”
    “怕我這手。”
    那半截潔白的袖子,已經被血染得通紅,還不斷有血珠從指尖上滴滴滑落。
    蕭博揚和修犬,也俱都沒忍住,往岑夫人袖口看了一眼,看到那血肉模糊,被剝了一半的皮,都皺起了眉。
    喬晚一愣,“不怕。”
    岑夫人眼里漾開了點兒笑意:“那我也不怕。”
    喬晚心頭猛地一顫,攥緊了手指,沒忍住問:“夫人的手還有辦法治嗎?”
    這一句,她是發自內心去問的,倒不只是為了能補脈。
    岑夫人搖頭:“修真界生死人肉白骨的靈丹妙藥不知凡幾,不過半根手指,不礙事。”
    喬晚點點頭,終于松了口氣,從儲物袋里摸出了養命珠,干巴巴地說,“夫人,我把養命珠給你找回來了。”
    岑夫人徹底愣住了,反復看了好幾眼,終于確定了眼前這顆渾圓白潤的圓珠,的確是養命珠無疑。
    “這的確是養命珠,”岑夫人驚訝:“你是怎么找到的?”
    于是,就把怎么碰上林清芝,怎么拿到養命珠統統說了一遍,不過,猶豫了一秒,喬晚還是沒把岑向南拿了養命珠這件事說出口。
    “原來如此,”岑夫人握緊了手里的圓珠,看了眼面前的小丫鬟,誠懇地輕嘆了一聲,“辛夷,多謝你替我找回它。”
    妖皇伽嬰的名頭,她也有所耳聞。
    能找回養命珠,這里面付出的艱辛恐怕不是這一兩句話就能輕易帶過的。
    婦人抬眼,嗓音柔和,說出口的話也圓融:“你如果有什么想要的,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你辦妥。”
    畢竟非親非故,幫忙找回養命珠,肯定另有所求。
    岑夫人沒感到意外,也沒覺得冒犯。
    這是人之常情。
    喬晚搖頭:“夫人先處理好自己的傷勢,如果方便。”
    喬晚看了眼屋里,白胸白爪子,蹲坐在地上的大黃狗,“這位修道友的傷可能還需要夫人幫忙。”
    風搖烏桕。
    喬晚坐在寒山院的臺階上,伸著手指默默地在地上劃拉。
    突然,身邊兒坐了個人。
    喬晚問:“岑夫人怎么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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