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飛。他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后,再也起不來身。
“孫哥!”獨孤雩一道符箓攻向陳青牛,他想要幫忙,可現(xiàn)在他是守勢,如果出圈,不僅幫不上忙,說不得連自己都要搭進去。
再看一眼西明寺的圍墻,心道:“剩下的幾個人,怎么還沒到!”
他心中更急,一手掏出十來張符箓,放在掌心,一手劃圓,捏成法訣,輕聲道:
“戾風符法,追風靈蛇;去!”
掌心的一沓符箓,一張接一張的飛出,首尾相連,宛如一條小蛇,飛向吒德。
這符箓雖快,但卻救不了近火,一雙太吾重錘,轉瞬又至。
“啪!”吒德雙錘揮出的同時,當頭吃了一記重棍。
饒是他皮糙肉厚,這么重的一棍下去,只是覺得腦門生疼,痛叫一聲,若換旁人,說不定已經(jīng)腦漿崩裂。
打他的人,借著手中青銅棍的力道彈起,在空中翻身,又一腳重重的踹在吒德的肚皮上,來人正是日麥。
這一腳毫不留情,如果遇到一般人,絕對非死即傷,可踹在吒德的肚皮上,好像陷入泥沼一般,絕大部分力道都被卸去,再巧妙的招式也施展不開。
日麥的二連招毫不奏效,吒德的身子紋絲不動,一雙大錘依舊落下。日麥再想馳援,已經(jīng)來不及。
還好另一人趕到,一把抓住孫大信的后領,猛的將他拽出——來人正是李秉。
“轟!”
雙錘落地撲了個空,吒德略有怒氣,拿起大錘,對著李秉便是一記橫掃。
這一招勢大力沉,卻被李秉輕松躲過,倒不是李秉的身法精妙,而是他剛出招時,就已經(jīng)失了準星。
就在剛才交手時,二十多張符箓,如小蛇一般飛到吒德身邊,一一附在他的后背和屁股上,并沒有氣爆,反而將吒德的身子拖了起來。
如此笨重的身子,忽然輕飄飄的在空中浮起。他腳尖離地,好似有一只鉤子掛在他后背,將他越拉越高,飄至半空。無怪乎,雙錘剛出手時,就已經(jīng)失了準星。
吒德也察覺出異樣,伸手抓向后背,可他身子肥大,無論怎么嘗試,連符箓的角也摸不到。
陳青牛舍了獨孤雩,上前幫忙,想撕掉吒德身上的符箓。
剛一近身,卻被日麥的長棍阻攔。他忽然變向,轉而繞到日麥身邊。
陳青牛冷靜又狠辣,第一個照面就掏出匕首,割向日麥的喉嚨,又狠又準,毫不留情。他身法之快,連日麥也大為驚異,即便自己用盡全力,也只能勉強看清他的動作,跟上他的招式。
日麥扣住陳青牛的手腕,雙腳站定,用力將他摔向地面。
陳青牛反應也快,一手撐在地面,倒立姿態(tài)下,雙腳攻向日麥,逼他松手后,又借力逃脫。心道:金部什么時候來了這么厲害一個人?以前怎么從未見過。
另一邊,閔蒿這邊趁著其他幾人纏斗,終于得了空檔,已經(jīng)摸到蚩尾應虺身邊,手中的兩道精鐵楔子高高舉起,要插入它雙眼。
他剛抬起手,蚩尾應虺扭動身子,巨大的鯨魚尾巴猛的一揮,將閔蒿掃開。
還不算完,趁著閔蒿倒地,巨大的尾巴繼續(xù)拍向他,逼得閔蒿連忙滾向一邊。
蚩尾應虺終于徹底擺脫了身上的紅線,身后的一對肉翅逐漸抖動,昂頭盯著天際。
孫大信這會摸了摸胸口,咳出一口血,也終于站起身子,看著蚩尾應虺逃離,一手撿起“十字字母劍”,隨后便是一劍,十只蝴蝶鏢脫劍飛出。
李秉見狀,也要幫忙,卻被日麥攔在身前,淡淡搖頭。
孫大信還想繼續(xù),看著日麥的樣子,猛然反應過來:“也對,隱修會不是和尚道士,何必與這些妖族為難。只要《三相經(jīng)》不被融教找到就好。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