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緊要人物,卻時常生病不來上朝,若不將他身體調養好,難免時常會誤我東陵朝政。再者,當日東陵之軍攻來時,國破危亡之際,攝政王也因身然重病無法出面挽救東陵,說來,當日東陵京都未能被東陵之軍踏破,皆是長公主功勞,若當日京都城被東陵敵軍踏破,長公主是舍身護國,我東陵京都那些上得戰場的男兒是英雄,而攝政王,則是臨危之下的逃兵罷了,難辭其咎。”
說著,眼見國舅面色越發的惱怒,展文翼嗓音微微一挑,繼續道“長公主體恤攝政王病體,僅是讓他在府中休養一月,甚至還親自挑選御醫為攝政王貼身調養身子,更不曾因攝政王無法上得早朝而扣其俸祿。長公主如此好意,攝政王自然該感恩戴恩,將御醫所配的湯藥全數飲緊,以示答謝。而國舅卻斤斤計較,甚至公然反駁長公主之意,可是,未將長公主放于眼里?”
這話一落,國舅臉色沉得厲害,“展文翼,你強詞奪理!攝政王乃國之重臣,即便要養病,也可一邊上朝,一邊養病,但長公主開口便讓攝政王休養一月,無疑是要讓攝政王脫離朝廷,本官也是國之臣子,對此略有疑慮,難不成還不可提出來了?”
展文翼緩道“國舅心有疑慮,自然可提出來。但攝政王即便是平日,也對早朝懈怠,對朝政懈怠,甚至三天兩頭不來入宮覲見,如此,攝政王雖貴為重臣,但也不見得上朝便能對東陵有何大用,不來上朝,也無影響!如此,還不如好生在府休養。”
國舅火冒三丈,“展文翼,你竟敢公然貶低攝政王,你……”
展文翼面色平和,緩然而道“國舅心存疑慮,微臣斗膽為國舅解惑。再者,國舅又何必如此惱怒,沒準兒攝政王對于這一月的假期,既是受用呢。”
國舅后話噎住,面色憋得通紅,但目光起起伏伏了片刻,終歸是沒出聲。
展文翼掃他兩眼,最后目光朝思涵落來,上前兩步,恭敬的彎身一拜,只道“長公主有令讓攝政王在府休養,若國舅不愿去傳令,微臣,自愿領著御醫去傳令。”
這話一落,國舅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本官何時說了不去傳令了!本官不止要去傳令,更要將你擠兌設計攝政王之事全數說了!”
展文翼神色沉了半許,轉眸朝國舅望來,“我展文翼歷來行得正坐得端,此生不忠佞臣,只忠國君。國舅既是要到攝政王那里去告發,自便。”
整個過程,思涵皆淡漠觀戲,心底對展文翼的好感,倒也增了幾許。
能與人吵架吵得不失風度,卻又能將人氣得半死,怕也只有這展文翼一人了。
更何況,滿朝皆是墻頭之草,而今展文翼能站在她這邊,無疑是,一枝獨秀,如何不讓她另眼相待。
思涵兀自沉默,半晌,待國舅與展文翼皆無聲對峙時,她才淡漠出聲,“國舅。”
國舅驀地抬眸望來,薄唇一啟,正要言話,不料還未開口,思涵已是低沉沉的道“入攝政王府傳本宮之令,國舅去還是不去?”
國舅憋了口氣,氣沖沖的道“去!長公主有令,微臣如何不去!”
思涵面色不變,繼續漫不經心的道“亦如皇傅所言,本宮對攝政王,僅是關心在意罷了。但若是國舅去傳話時,若敢歪曲事實且挑撥本宮與攝政王之間的關系,本宮,絕不輕罰。”
國舅面色一變,更是氣得不輕,瞳孔神色晦暗不定,但終歸是憋住了怒意,未再出聲。
一時,殿中氣氛沉寂,鴉雀無聲。
思涵沉寂無波的目光朝在場之人一掃,淡漠而道“今日早朝,諸位有何要事要奏?攖”
這話一落,意料之中的群臣縮了縮腦袋,無人出聲。
思涵眼角微挑,繼續道“既是諸位大人無要事稟報,那本宮,便給諸位匯報一事。江南水患,極為嚴重,救災之事刻不容緩。如今幸得各位大人慷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