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女子痛恨蕭爻攪毀了她大事,將太刀太法盡力施展,要殺他出氣。她出手毫不留情,先時,將手中太刀揮舞得如疾風暴雨一般,招式綿密,一招緊似一招。刀風呼呼而響,整個大廳里,只見刀圈閃爍飛舞,炫人眼目。待黑衣攻了待攻了一百多招后,力道漸弱。
太刀刀法意在以輕盈快捷取勝,她以前以此路刀法攻敵時,往往不超出五十招,就擊傷了敵手。但沒想到今日面對蕭爻,攻了一百多招,竟沒能傷他分毫。
黑衣女子攻了一百多招,攻得太急,這時卻忍不住已嬌喘微微。臉頰額頭已冒出了些微細細的汗珠,晶瑩剔透,如一粒粒細微的寶珠,瑩然耀眼。她攻擊的勢道也漸漸緩慢下來,招式比先前慢了一些。
黑衣女子微一沉吟,接連向蕭爻斜劈三刀,這三刀本來包容在一大絕招之中,一招中含著三招,敵人能躲過第一招,勢必被第二招擊傷。就算躲過了第二招,但力已用盡,第三招無論如何躲不開。她使的這三招刀法,有個極大的兇險處,這三招沒有一招守式,倘若仍不能擊傷對方。極有可能被對方反攻而致命。但她還是毅然而然的使了出來。
蕭爻趁她手勢緩慢之際,深吸了口氣。他最近學了伍伯俠的上清羅天神功,上清羅天功是一門修煉內功的法門。他學過之后,不知不覺間,功力大增。他提了口氣,便即貫通到他體內所儲存著的深厚內力,剎那間,牽引了體內真氣。只覺得丹田內真氣鼓蕩,全身仿佛聚集著用不完的力量。
蕭爻體內真氣滿溢,向他全身上下的各處穴位散溢而去。使他看起來像是喝醉了酒。他沒有攻出一招,真氣未曾散出體外,只在體內流轉,他身子周圍仿佛籠罩著一團團云霧。他的腳雖也會著地,但只輕輕一點,便即飄了起來,他的步伐更輕靈飄逸,猶如身在云端,被一朵白云托著而飄流不定。
旁觀眾人從未見識過這等武功,人人看著蕭爻,看著他的臉,都被他臉上的神情所吸引,而無法旁視。
黑衣女子攻出的殺招,竟又給蕭爻以絕妙的輕功的化解掉。蕭爻毫沒察覺到對方的招式如何勁急,對黑衣女子招式中暗含著的殺氣也無所察覺。只感到全身舒泰,真氣滿溢,在他體內緩緩流動。有的隨著經絡溢到他的臉上,使得他的臉色微顯紅潤。仿佛剛剛泡過溫泉,神清氣爽,周身舒坦。
黑衣女子使刀砍他時,卻也留意到蕭爻臉上的表情。但見蕭爻神情瀟灑,面上竟時刻伴著一股揮之不去的醉態,瀟灑不羈之中,竟又流露出洋洋不盡的喜氣。
她越看越是奇怪,越看越是驚訝。她停了下來,倚刀而立。
蕭爻見她停下了攻擊。心道“她在干嘛?”他竟忘了自己是在跟一個武功高手過招,而且時時處于兇險境地。他體內的真氣是隨著意念而流轉,心神這么一分散后,體內的真氣便即停了運轉,他身子周圍的云霧、臉上的瀟灑神情也漸漸隱沒。
蕭爻凝神看著黑衣女子,但見她胸前衣襟起伏不定,顯是有些累了,要歇歇氣。
剛才動轉真氣,使他如同是在做夢,這時他才清醒過來。道“你說我壞你好事,我可就不明白了,你把話說清楚點,讓大家一同剖斷,到底是不是我的錯?”
黑衣女子卻在暗暗吃驚“這人看起來傻里傻氣的,他的輕功卻高明得很。師傅傳我太刀刀法時,曾叮囑于我,只要拿起太刀,心中只能有一個念頭,就是將對方擊倒。我學會這路刀法已有兩年,曾以這路刀法打敗過十五名江湖好手。難道今日竟要在這人手上折戟沉沙?”
黑衣女子凝視著蕭爻,一時并沒答話。
蕭爻細看著她,只見她眉毛彎彎,深具弧線之美。雙眸清澈,眼珠圓活,如盈盈春波。但她的眼眸里時不時就會閃射出冰冷的光芒,她的目光有時是怒火,有時兇狠殘忍。蕭爻看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