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爻感覺到,眼前這位李阿姨,似是熟知自己家里以前的事。只有問她,才能得知仇人是誰。道“殺父之仇,不共戴天。阿姨,二十五年前,我爹爹是怎么死的,害死他的人是誰?還請阿姨見告,晚輩若能報了這段血仇,殺了害死我父親的仇人,方不失人子之道,望阿姨成全。”
茹蕓道“媽,你快與蕭爻說了吧。”
李月紅深情地看了看茹蕓,輕撫著她的頭發,雙眼里充滿了慈愛,又慈祥地看了看蕭爻。道“你們長大了,這些事情是該讓你們知道,跟我來。”
李月紅站起來,下了床,穿了鞋子,在前引著二人。
蕭爻與茹蕓對視了一眼,實在猜想不到,李月紅要做什么。茹蕓道“媽,你慢點兒。”便攙扶著李月紅,蕭爻多次詢問,李月紅均不肯直接告知,無可奈何,只得將這事納在心頭,跟在李月紅與茹蕓身后,轉去后院。
蕭爻抬頭看去,只見后院里搭建著一間小木屋。頗顯陳舊,想是已修了很久。四面是山崖,十分靜怡。
李月紅走到木屋前,摸出鑰匙,打開木屋的門,走了進去。
蕭爻跟著走進屋子里,卻發覺那屋子是一間供堂,屋子北壁下設有香案供桌,供桌上供著幾塊牌位。
蕭爻心想“這里供的必是茹蕓家的先人了。李阿姨來祭祀嗎?為何叫我來呢?”但覺得李月紅所做之事,所說之話,十分奇特,委實難以揣摩。又明顯能感覺到,這位李阿姨對自己很慈祥。但想著自己的疑問將要解開,倒也安心。
李月紅矗立在香案之前,上了香,對著牌位作了三個揖后。說道“茹蕓,蕭爻,你們跪下。”
蕭爻與茹蕓對看了一眼,都想不到李月紅這么做的用意。茹蕓心想“供桌上的幾塊牌位,供的是先人了,給先人磕頭是應該的。”便跪在香案之前。
蕭爻心道“給茹蕓的先人祖宗磕幾個頭,也沒什么。”便跪在茹蕓身旁。磕了三個頭后,才站起身來。
李月紅問道“你們可知道這香案上供的是什么人嗎?”
茹蕓與蕭爻同時抬頭向供桌上的牌位看去,卻見中間一塊牌位上寫著‘先夫丁勇之位’。毫無疑問,丁勇便是茹蕓的父親。茹蕓問道“媽,我爹的名字是叫丁勇嗎?”
李月紅卻不回答。茹蕓又問“媽,是不是啊?”李月紅仍不回答。
蕭爻向另外幾塊牌子看去,忽然呆住,重又跪倒在地。叫道“這是先考先妣?李阿姨,為什么、、、、、、為什么會供在此地?”供桌左邊供著兩塊牌子,一塊上寫著‘先前夫蕭中泰’,一塊上面寫著‘先姊紀筱xiao君’。
茹蕓十分奇怪。問道“蕭爻,這兩塊牌位是你父母的嗎?”
蕭爻點了點頭。道“是的。”茹蕓奇道“媽,為什么蕭爻父母的牌位與我父親的同在一張供桌上?”
李月紅的面色頗為沉重。看著那三塊牌位,臉上忽然紅了紅,面色羞赧,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蕭爻又向那三塊牌位看去,中間一塊牌位寫的是‘先夫丁勇之位’。由此可以斷定,這塊牌位是李月紅立的。其他兩塊排位也必是李月紅所立。一塊上面寫的是‘先前夫蕭中泰’。
蕭爻喃喃念道“先前夫、、、、、、先前夫?難道、、、、、、難道?”蕭爻忽然間想到了一件極可怕的事。他臉色蒼白,內心中波洶浪涌,可那波浪又像是被閘閥緊緊地圈住,竟沖不開。
蕭爻心道“不會是我想的那樣,真相并非如此。”看著李月紅,見李月紅神色平靜,也漸漸恢復了平靜。
茹蕓也已有所察覺,但卻不敢相信。問道“媽,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月紅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過了半晌。方才緩緩說道“這件事壓在我心里已二十五年,茹蕓,我本來打算將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