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寒凌這句話,青單幾人頓時嘴角不禁的抽搐,寒凌該不是忘了他們這番是來尋洛河的吧!
這就算挖到了甚么,那也很大可能是挖到了洛河或者其他三人的尸骨,寒凌這腦子怎么就覺得會是寶貝呢?
青單和寒凔對視一眼,均是從對方眼中看出這是個傻子,沒錯了。
雖然青單和寒凔兩人在心里不約而同的吐槽著寒凌的腦回路,但是,也是第一時間到寒凌身邊幫忙挖。
經過三個人的努力,土里的物什漸漸露出來廬山真面目。
一具骨瘦如柴的干尸出現在眾人面前,洛海難免有些許失望。
雖說洛河失蹤半月有余,即便遇害,也不可能在這半個月里變成一具干尸。
在失望的同時,洛海又有些許的欣慰,既然尋到的不是洛河的尸身,那么,是不是說明洛河還活著?
然而,那具干尸上的一件物什將洛海的心拉回的冰窖。
寒凌三人將干尸挖出,擺放在地上,干尸僵硬無比,好似一段枯柴。
青單蹲下身子,瞧了瞧那干尸,青灰色的皮膚緊緊的包裹著骨頭,再拿利劍敲了敲,竟發出“咚咚咚”的聲響。
由此可見,這具干尸的肉已經沒有了半分。
到底是何手段,才能讓一個有血有肉的人,變成一具干尸?
大祭師悄悄開了鬼瞳,看了一眼干尸,干尸身上并沒有鬼氣,就連他原本的魂魄都蕩然無存。
既然沒有鬼氣,那么,也就是說并非被鬼祟所害。
那,這干尸本身的魂魄,又去了何處呢?
那干尸身著一襲白色中衣,與洛海夢中的洛河一般無二的服飾,讓洛海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洛海無意中掃了一眼那具干尸的身側,滿臉的驚慌失措。
只見洛海張著嘴,半抬起的手止不住的顫抖,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洛海的嘴角抖動了半響,才說出一句話來,“這……這是……河兒的玉佩”。
眾人看向洛海所指之處,認得洛河的人,均是一驚。
那白色的玉佩安靜的躺在干尸身側,干尸身著一襲白色中衣,如若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那玉佩極為奇特,一塊圓圓的玉雕刻成了一碗面的形狀,這玉佩底下穿著的不是穗子,而是兩支如小號毛筆一般的小墜子。
干尸的手緊緊的抓著玉佩那亞麻色的繩子。
洛海顧不得其他,跑到干尸身邊,蹲下身子,將玉佩托在手心,細細觀察了一番。
隨后,洛海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錯不了,這就是河兒的玉佩,是我送于河兒的立冠之禮”。
不說洛海能認出,就連洛崢幾人也能認出這玉佩。
畢竟這玉佩這般獨特,但凡見過的,都是能記住的吧!
不用大祭師或者誰人道明,洛海已然認定這具干尸就是洛河。
父子倆相依為命這么些年,又血脈相連,加上這玉佩,自然是錯不了。
洛海的手輕輕撫上洛河干皺的臉,小心翼翼的模樣,好似生怕碰壞了一般。
洛海終是忍不住落淚,哽咽著不停的喚著洛河的名字,好似這樣便能將洛河喚醒一般。
“河兒,為父來晚了,來晚了!為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娘,沒能早些找到你,河兒啊!”
洛海這邊在悲痛欲絕的悔恨中,而其他三家人亦是滿眼的不安與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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