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世紀中葉,自然科學的發展突飛猛進,涌現了一大批具有劃時代意義的重大成果。最具影響力的是細胞學說、能量守恒和轉化定律、生物進化論,被人們稱之為三大發現。
細胞學說提出動植物都是由細胞構成的。細胞有細胞膜、細胞質和細胞核,通過分裂進行繁殖。它揭示了有機界的統一性,表明有機體的生長、發育和繁殖是有共同的物質基礎和規律的。
能量守恒和轉化定律是指自然界的一切能量,在一定條件下都能按一定的比例關系相互轉化的,轉化前后總的能量保持不變。它表明能量既不能憑空創生也不能自行消失,而只能從一種形式轉化為另一種形式。
生物進化論令人信服的證明了所有生物都有共同的祖先。生物經歷了由簡單到復雜、低級向高級的進化過程。
三大發現和自然科學的其他成果打破了關于造物主的種種神話,引發了自然觀的深刻革命,揭示了自然過程的辨證關系和物質世界的普遍聯系及相互作用。恩格斯指出:“由于這三大發現和自然科學的其他巨大進步,我們現在不僅能夠指出自然界中各個領域內的過程之間的聯系,而且總的說來也能指出各個領域之間的聯系了,這樣,我們就能夠依靠經驗自然科學本身所的事實,以近乎系統的形式描繪出一副自然界聯系的清晰圖畫。”(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241頁)
既然自然界的發展有其內在的不以任何人的意志為轉移的客觀規律,我們的人類社會是不是同樣也存在著內在的發展規律呢?
“但是,社會發展史卻有一點是和自然發展史根本不相同的。在自然界中(如果我們把人對自然界的反作用撇開不談)全是不自覺的、盲目的動力,這些動力彼此發生作用,而一般規律就表現在這些動力的相互作用中。在所發生的任何事情中,無論在外表上看得出的無數表面的偶然性中,或者在可以證實這些偶然性內部的規律性的最終結果中,都沒有任何事情是作為預期的自覺的目的發生的。反之,在社會歷史領域內進行活動的,全是具有意識的、經過思慮或憑激情行動的、追求某種目的人;任何事情的發生都不是沒有自覺的意圖,沒有預期的目的的。”(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243頁) 既然人的行為是有意識的、預期的自覺的是可以自行支配的活動,人類似乎就可以把人類社會的活動置于自己的理性和意識的控制之下,這也就形成了一種典型的長期占居統治地位的歷史觀。因此,在歷史上我們見到的總是杰出人物、帝王和元首的豐功偉績。例如十八世紀法國的那些偉大的啟蒙學者,在他們那里思維著的悟性成了衡量一切的唯一尺度。在他們看來:“真正的理性和正義至今還沒有統治世界,這只是因為它們沒有被人們正確地認識。所缺少的只是個別的天才人物,現在這種人物已經出現而且已經認識了真理;至于天才人物是在現在出現,真理正是在現在被認識到,這并不是歷史發展的進程所必然產生的、不可避免的事情,而純粹是一種僥幸的偶然現象。這種天才人物在五百年前也同樣可能誕生,這樣他就能使人類免去五百年的迷誤、斗爭和痛苦。”(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三卷406、407頁) 但是,正如恩格斯指出的那樣:“人們所期望的東西很少如愿以償,許多預期的目的在大多數場合都彼此沖突,互相矛盾,或者是這些目的本身一開始就是實現不了的,或者是缺乏實現的手段的。……但是,一方面,我們已經看到,在歷史上活動的許多個別愿望在大多數場合下所得到完全不是預期的結果,往往是恰恰相反的結果,因而它們的動機對全部結果來說同樣地只有從屬的意義。另一方面,又產生了一個新得問題:在這些動機背后隱藏著的又是什么樣的動力?在行動者的頭腦中以這些動機的形式出現的歷史原因又是什么?”(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四卷243、244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