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詹珽真是要被氣的吐血了,道“咱們不是約定好了?我帶人逐他們出店,由你李大靈官帶人動手,怎么,知道是徐佑,你就怕了?”
李易鳳懶得再跟詹珽廢話,屈指彈出一道勁氣,燭火立滅,房內陷入絕對的黑暗。
“詹珽,我這就去找祭酒匯報今夜的事情,你自己考慮,要么加入我道門,做一十箓,要么雙方的合作,就此作罷。”
詹珽還沒來得及說話,房門無聲息的大開,又無聲息的關閉,他摸索著點起蠟燭,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徐郎君,請!”
徐佑歉然道“忘了告訴夫人,我還有一侍女感染了風寒,臥榻不起,怕是行走不便,需去雇輛牛車……”
“小事!”
詹文君回頭招了招手,八名健卒抬起紅紗步輦走了過來,對徐佑道“若是不嫌此輦簡陋,可為貴侍代步之用!”
“豈敢?”徐佑對詹文君的豪爽大生好感,像此等不做作,不扭捏,落落大方,真性情的女子實不多見,道“這是夫人的步輦,非侍婢所能乘臥,還是雇牛車的好……”
“這個時辰,去哪里雇牛車?百畫,去房中請徐郎君的侍婢登輦,不要調皮,莫驚嚇了她們。”
百畫笑嘻嘻的道“怎么會,我這么可愛!”
徐佑知道秋分的性子,這會一定一邊守著履霜,一邊為自己等人在外面的狀況擔憂,若是百畫突然闖進去,說不定會吃上一記兇猛的白虎勁。
“風虎,你也去吧!”
片刻之后,秋分和百畫一左一右扶著履霜出了門,得到徐佑首肯后,上了步輦安歇。然后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至賓樓,往城東那所幽靜的宅院走去。
由于只有一座主樓的緣故,徐佑等人被安排在二樓靠西的廂房。先安頓履霜睡下,吩咐秋分留下照顧,徐佑帶著何濡何左彣去了一樓。
還是之前那間屋子,這次換了詹文君坐了主位,在她身后分別站著百畫,千琴和萬棋,獨獨宋神妃不見了蹤影。千琴猶記恨日間的不滿,沖何濡狠狠的瞪了下眼睛。
等徐佑等人落座,詹文君開門見山,道“聽聞幾位郎君白日曾登門示警,文君在此先行謝過!”
“但凡物不平則鳴,任誰見到此不平之事,都會作仗馬之鳴!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不平則鳴……徐郎君言語簡練,卻字字珠璣,文君敬佩!不過,話雖如此,諸位郎君的情義,文君心中謹記,不管有沒有良策對付杜靜之,總要報答才是!”
這份大氣的心性別說在女子當中,就是男子也很少見,徐佑笑道“不如夫人先聽聽何郎君的對策如何?”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
何濡也不推脫,道“在獻策之前,我想先問一問夫人,杜靜之究竟為了何故,非欲得夫人而甘心?”
徐佑側目,問的這么直白,會不會被那個冷冰冰的萬棋暴打?
詹文君渾不在意,正色道“不瞞何郎君,此事我也匪夷所思。要說姿色,三吳之地多少美人,怎么也輪不到文君。要說才學,我少讀詩書,粗通文理,卻僅僅是粗通而已,并不以此見長,更難入杜靜之的法眼。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出他有何緣故,甚至不惜與家舅為敵……”
魏晉時也稱公公為阿舅,詹文君意指郭勉。何濡皺眉道“這正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要是不搞清楚這一點,就摸不透杜靜之的底線,應對起來,難免束手束腳。”
徐佑忍不住道“或許杜靜之,那個,那個,別有愛好,恰巧喜歡郭夫人這樣的樣貌……”就與區區在下一樣。
詹文君和何濡同時看了過來,直把徐佑看的心里發毛,何濡才冷哼道“杜靜之在林屋山上的左神、幽虛二觀里不知藏了多少美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