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人知道!”
“知道?”李定之陰陽怪氣的道“河道淤塞已過三日,你為什么不派人疏通?”
“不是小人不疏通,實在有心無力。家中的奴仆都在山上忙著修整山地,原想著過幾日抽出空來就立刻疏通……”
“過幾日?”
李定之痛心疾首,道“過幾日大禍釀成,別說是你,就是明府也要倒霉。馬上,現在就干!”
劉彖不急不躁,看了眼徐佑,道“這里淤塞嚴重,又很危險,沒有數十人日夜的勞作,恐怕不能恢復舊貌??h丞,不是我搪塞你,要想徹底疏通河道,動用的人力物力財力不是小數目,我府中缺人,也缺鐵器,要不你發些差役來幫個忙?”
“這個……”李定之猶豫了一下,道“官役不能擅用,需等明府回來再做定奪。”
“那就是了,要不等明府回來,再商議此事?”
“你!”
李定之被劉彖嗆的顏面無光,徐佑適時的站了出來,道“不用動官役,劉郎君缺人、缺鐵器,卻不缺錢,可使錢雇傭附近的村民來做工,以工代役,明府那邊好交差,村民這邊也沒怨言?!?
“這個好,以工代役,兩其美!”李定之和徐佑是老熟人,配合十分默契,道“劉郎君,就這么辦吧?”
劉彖點點頭,并不拒絕,道“這是個好法子,不過,我怕這山石不堅固,要是再來場大雨,說不定還得淤塞。難不成次次淤塞,次次都要我使錢來疏通?縣丞,就是鬧到郡守府,怕也說不過理去!”
這話是警告徐佑,想借李定之來壓他,無疑癡心妄想。就算這次疏通了,他照樣可以讓山石重新淤塞河道,反正就是搞的灑金坊斷了水源,造不了紙,做不成生意。
徐佑自然沒想過不付出任何代價,就讓劉彖認輸,笑道“劉郎君誤會了,縣丞不是這個意思。這次勞煩郎君出錢,我身為小曲山周邊的一份子,也不能坐享其成。這樣吧,如果河道疏通完善,并且足夠抵擋日后的大雨沖刷,我愿獻給郎君一份厚禮做答謝。”
李定之撫須不語,交給徐佑和劉彖分說。劉彖同樣沉默,表明他不同意徐佑這個老提議。徐佑慢慢收了笑意,走到劉彖近前,低聲道“劉郎君,灑金坊這塊地你就別盤算了,拿了我給你的秘藥,同樣可以造紙賺錢,大家結仇不如結交,何樂而不為?如果真的撕破臉,非要斷了碧幽河的水,我敢保證,李縣丞,或者杜縣尉,會每日派人來山中巡視,查看河道險情,到了那時,你在山中住著也不安寧,是不是?”
劉彖心中悚然,他沒想到徐佑會來這一手,要是這幫黑皮子真的天天登門,那就什么事都別做了。到時候惹怒了小天主事小,壞了本教的謀劃則萬死莫辭。
“好吧,勞煩縣丞親來一趟,我就算吃點虧,也只能認了。由我出錢,雇村民來疏通河道。還有,徐郎君,別忘了你的承諾!”
禮送李定之回城,徐佑趁夜給他送去了兩擔子稻米。李定之的老婆是個沒什么見識的婦人,掀開蓋子看了看,抓起一把金黃的稻米扔到地上,道“這個徐佑也是不懂事的,誰家缺這點米?巴巴的送過來,他不覺得丟臉!”
李定之嘿嘿一笑,道“你啊,婦道人家,懂個屁!”他走到擔子前,伸腳踢了踢,然后蹲下去又晃了晃,耳中聽到銅錢相碰的聲音,清脆悅耳,娓娓動聽。
世上再也沒有如此美妙的音律了!
徐佑回到靜苑,召來冬至,問道“你之前不是在劉彖的府中安了人嗎?現在能不能排上用場?”
“只是唐知義的手下,連內宅都進不去,頂多只能聽來點下人們閑聊時的傳聞,許多當不得真,還不堪大用!”
“給他命令,讓他想盡一切辦法,去打聽劉彖錢物的來源,事成之后,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