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嫂為我們開門,迎面對韓美美欠了欠身、又問我喝點什么。
我忙擺擺手,向韓美美請辭道:“韓姑娘,時候不早了,我先告辭,改再來看你。”
韓美美微微點頭,但很快又像是想起什么,叫住我:“呂夏,你先不要走,我有東西要給你…”
后來韓美美去書房取來一本《蘭若蟬聲》,遞給我:“呂夏,人生悲歡無常、初心難守,希望這本書可以帶給你一點對困頓迷局的感悟……”
……
捧著《蘭若蟬聲》再次拜辭,韓美美立于偌大的客堂目送,臉上的笑容毫無雜質,如清泉般清澈平靜。
回公寓的路上,我簡單翻幾頁手里的這本書,原以為會是什么心靈雞湯類的乏文陳調、或者是那種能催眠的古典文學。意外的是,竟是一本故事生動、劇情飽滿的志異,蠻對我的讀書口味。
我開始對這個韓美美有了些許好福
這種好感,并非男人見到女人荷爾蒙分泌時的沖動、亦不是對名門子弟心生敬畏的某種情愫,它就像一個孩童撞見了年齡相仿的玩伴,不需要知道對方是誰、也不必要去偽裝刻畫,心里生出的一種再自然不過的好福
這種好感,或許可以被稱之為:知己紅顏…
韓大慶的名牌車一路往北,車廂內彌漫著一種奢華的氣息。
我還在享受著這樣一種奢華時,胡珊珊忽然又發來微信問:“呂夏,你這么晚了還在外面跑什么?”
我這才發現我和胡珊珊的位置共享已經連接上了,她不知道何時已經看著我在地圖上繞市區溜達一圈。
想了想對她解釋:“應酬呢!這就回公寓休息了。”
胡珊珊忽然又問:“聽國際大都市的夜生活很豐富,你是不是已經融入了啊?”
“我這種窮地方的鄉下人,想融入很難的呀!”
完,我發現司機師傅轉回頭看了我一眼。后知后覺的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正咧著嘴在笑。
剛才韓美美我我還不以為然,現在才明白,只要和你聊,我就會不禁的開心。
也許這是長久以來養成的一種習慣。初遇網絡上的你時,我們單純的像個孩子,彼此交換心聲,無所顧忌。后來見了面、有了更加濃厚的感情。即便世事無常時過境遷,可心里最初的信賴和好感,是很難在時間的碾壓中消散的。
我甚至現在閉一閉眼睛,似乎就能感受到雪夜紅墻,你發間洗發水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