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昭昭
赫烈指著沈長歌,道“縣主發(fā)髻上有一根玉簪,臣以手中金筷為箭,用黑布蒙住自己的眼睛,然后于百步之外,射落那根玉簪。”
蒙住眼睛?這
眾人聽到此話,不由冒出冷汗。
這要是赫烈的手一抖,那沈長歌不就命喪黃泉了?
雖然赫烈拿的是筷子,可對于他這種將軍來說,就算是一片葉子,也能殺人啊!
秦月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認(rèn)為赫烈是故意為之,便拉住沈長歌的手,意圖阻止她。
沈長歌輕輕拍了拍秦月,輕聲道“放心。”
南宮奕看見這一幕,不禁在想在場這么多人,赫烈不選,偏偏要選中了沈長歌,他們二人之間又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慕容惜則是一臉期待,笑道“這沈長歌若是死在了赫烈的手里,倒是大快人心。”
她眸光里都是惡毒,五官有些扭曲。
南宮奕側(cè)眸看著慕容惜的臉,不知為何,當(dāng)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自己的美感,甚至有幾分丑陋。
赫烈輕蔑地看著沈長歌,道“縣主若是怕了,可立即退下。臣相信西周泱泱大國,定不全是膽小如鼠之人。”
他這話說的,就是在故意譏諷,激將法罷了。
若是沈長歌退縮了,就是丟了西周的臉,西周皇帝的面上也不會好看。
沈長歌微微帶笑,她的語氣不疾不徐,道“以你的箭術(shù),我定會安然無恙,所以,我為何會怕呢?”
赫烈道:“那縣主可不要亂動了,否則,臣也不敢擔(dān)保縣主的安全。”
沈長歌心里是沒有底氣的,赫烈想殺她是事實,至于能不能活下來,那是她的本事了。
赫烈很欽佩沈長歌的勇氣,這么特別的女子就要死在他的手里了,似乎還有些不舍呢!
他往后退下,直到距離沈長歌百步之外的地方。
有太監(jiān)走上前來,用黑布蒙著赫烈的眼睛。
赫烈手里捏著一根筷子,他暗暗使力,準(zhǔn)備bcdc5f99射入沈長歌的脖頸。
他雖然是被蒙住了眼睛,但依然能感覺得出來沈長歌的動靜。
沈長歌手心里在冒著微汗。
千鈞一發(fā)之際,她又該如何化解呢?
赫烈是北涼使臣,他就算“失誤”,殺了沈長歌,皇帝也不會有什么意見,畢竟沈長歌只是一個區(qū)區(qū)臣下之女,皇帝關(guān)心的是榆關(guān)城。
忽然,沈長歌想到了一個點子,她揚聲說了句“等等。”
赫烈摘下黑布,問“難不成縣主是膽怯了?這不過是一場游戲罷了。”
沈長歌含笑走近了幾步,道“既然是游戲,我們不妨玩大一點?”
赫烈問“你想如何?”
沈長歌眸子里閃過一分算計,“既然是關(guān)于性命的游戲,使臣敢拿出自己的命嗎?”
赫烈臉色一變。
沈長歌面朝皇帝,道“皇上,這個游戲太過簡單,臣女想在游戲上加一個賭注。”
皇帝對沈長歌的話頗感興趣,問“你想加什么賭注?”
沈長歌啟唇,“榆關(guān)城。”
此三個字一出,滿殿嘩然。
皇帝聽到榆關(guān)城,興趣更加濃厚,越發(fā)覺得有趣極了,道“就依你的意思。”
反正榆關(guān)城還沒到西周的手里,把它當(dāng)做賭注,對西周來說沒有壞處。
沈長歌轉(zhuǎn)身,直視著赫烈,道“我們就以榆關(guān)城為賭注。“
她隨后解釋“若使臣能射中我頭上玉簪,并且不傷我一絲一毫,足以見使臣箭術(shù)高超,此算你勝,西周不再糾纏榆關(guān)城。若使臣射不中我頭上玉簪,或者反傷我一絲一毫,足以見使臣箭術(shù)不精,此算西周勝,還請使臣書信一封告知北涼,將榆關(guān)城雙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