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烈聽聞,簡直是不可思議,沈長歌如何能大言不慚說出這樣一個賭注?
他惱羞成怒,道“縣主此話真是不公平。”
沈長歌笑了笑,道“如何不公平了?我都已經把自己的性命放在這場游戲了,而使臣你卻怕了,莫非是對自己的箭術沒有信心?“
見赫烈不答,沈長歌繼續道“何況,你以降臣身份,身處我西周皇宮,有何資格與我們西周皇帝談公平?”
事實如此,這是西周的皇宮,赫烈一個戰敗國的使臣有何資格談“公平”二字?簡直是不自量力。
沈長歌的字句擲地有聲,在偌大的宮殿上甚至聽得見回音。
她以一個女子的身份,代表著西周,在挑釁北涼的使臣。
舉手投足之間,氣勢囂張!
這一刻的沈長歌,異常吸引人的目光。
有一種魅力超脫于容貌,自骨髓里散發,更令人眸中驚艷。
赫烈原來是挖了一個坑,等著沈長歌跳下,卻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沈長歌反將一軍。
眼下是騎虎難下了。
赫烈非常想殺了沈長歌,可依她的賭注,若是殺了她,就會失去榆關城。
這個女人,真是狡猾得很!
榆關城和報仇,孰輕孰重,赫烈心知肚明。
沈長歌輕聲問了句“使臣是怕了嗎?”
赫烈依舊陷入沉默。
隨后,沈長歌當著所有人的面,掩唇一笑,眉眼間盡是嘲諷。
她道“沒想到啊,這北涼赫赫有名的戰神也會怕,還是在一個女子面前,看來,‘戰神’的名頭莫不是以訛傳訛?”
眾目睽睽之下,赫烈竟然被一個女子羞辱,他忍不下這口氣,當下就答應了。
“好!就依你的意思!”
沈長歌挑了挑柳眉,善意叮囑道“使臣記住了,千萬不能傷我一絲一毫,否則榆關城就沒了。對了,你的手可不要發抖啊。”
赫烈的臉色一塊青一塊黑。
之后,二人保持一定的距離。
赫烈重新將眼睛蒙上,他緊緊捏著手中金筷,內心糾結復雜,如同亂麻一般,過了一會兒,他奮力一擲。
沈長歌目視前方,面不改色,甚至,她的唇角還掛著略微的笑意。
整個人站在那兒,如同芝蘭玉樹,氣質非凡,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
不少人為她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