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掛懷。”
客套一番,此時已是半夜,柳仲郢也有很多事要處理,就封了一盒金子讓家人送郭弘回住處,并說隔日還要登門致謝。
郭弘回到租住的房舍,卻發(fā)現(xiàn)沒有自己睡覺的地方,他的房間被趙荷占了,曹守真去跟呂志真一起。
最后只能和呂煜擠在一處。
趙荷有很多話要問,可已經(jīng)是三更天,呂煜勸她明天再說,也只能暫時放過郭弘。
第二天一早,趙荷就把郭弘吵醒。
“郭師兄,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女孩也是急了,再慢悠悠地師兄就被搶走了。
郭弘睡眼惺忪:“不清楚。”
“什么叫不清楚!你這兩天去了哪里?”
“我開始是喜歡你的,但你不太熱情,我有點……有點那個,后來與焦師姐聯(lián)手對付義真,我救了她,她也救了我,然后我們就好上了。這兩天我跟焦師姐去他父親那里住的。”
趙荷氣得哭出來,收拾東西哭哭啼啼摔門而去。
郭弘不知道怎么辦,只能在旁邊看著,求助地看著呂煜。
呂煜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分開冷靜一下也好,我陪她去散散心,這幾日可能不回來了。”
上午柳仲郢過來登門道謝,又送了不少禮物。
曹守真去親仁坊郭從實那里打聽消息,回來說三叔要他去一趟,于是郭弘來到長興坊。
過了半個時辰,他打扮一番變成一個十七八歲的宮內(nèi)小使,樣貌十分普通,身形并不魁梧,跟在一個老宦官的身后,從郭府后門悄悄出來。
他們向北過了崇義、務(wù)本坊,就看到城墻。
沿著城墻向西走,來到一座宮門。
守門的禁衛(wèi)驗過腰牌,放二人進入。
郭弘看到有不少挑著擔子的貨郎也在一旁排隊,經(jīng)過檢驗陸續(xù)進入城內(nèi)。
他多看了兩眼,正在奇怪,領(lǐng)路的老宦官說道:“這里是皇城,小攤販是送貨去各官署衙門的,皇城除了朝廷各大官衙還有禁軍軍營,這些人都要吃飯不是。”
“王內(nèi)府,還請給我說說這皇城里的情形。”
老宦官叫王守琦,官職是內(nèi)府局丞員外置同正員,內(nèi)府局丞是正九品,員外置同正員意思就是編外等同正式成員。
王守琦的長兄是穆宗朝有名的權(quán)宦王守澄,王守澄被賜死后,他因為官職低微,僥幸沒有被株連,到如今在禁中度過了五十三年,已經(jīng)年近七旬卻只有九品官位,可以說一生不得志。
只聽他一邊走一邊介紹,二人經(jīng)過皇城少府監(jiān)、太府寺、禮部南院、都水監(jiān)、尚書省、東宮內(nèi)坊、左饒衛(wèi)等,然后就看到護城河,對面是宮城的城墻,有十米高,非常壯觀!
“如今禁軍只有金吾衛(wèi)和神策軍有足夠兵將,金吾衛(wèi)負責警戒長安地方,所以唯有神策軍才是真正的強軍。其他左右衛(wèi)、左右饒衛(wèi)、左右千牛衛(wèi)、左右領(lǐng)軍衛(wèi)、左右監(jiān)門衛(wèi)和各率府等只有少量兵士,大半是將軍的親軍護衛(wèi)。這些將軍都是閑職,平時也不坐衙。”
郭弘瞬間想到石雄,他是神武統(tǒng)軍,應(yīng)該也在皇城坐衙,恐怕也是這種閑職,怪不得天天在家練武不出門。
過了護城河上的大橋,來到重明門。
城門洞很長,接近二十米!
郭弘跟著王守琦進入重明門,明顯感到這里檢查更加嚴格,因為他面生,被多問了幾句。
“守門的都是神策軍。”王守琦離開城門很遠才小聲說道。
對面遠處是一座小城,人來人往。
“這是東宮嘉福門,如今沒立太子,不過卻有各種僚署。”
這里城中有城,到處是城墻。
太極宮也有城墻,和承天門所在的這道城墻間有一條橫街,很多低品和無品宦官都走這條道。
沿著這條道一直向西,穿過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