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笑著摸摸青英的小臉,將她嘴邊的蛋黃屑抹去。
“阿姐……”顧青松低喚了一聲,還想說什么,卻被顧青竹嚴厲打斷了,“我的話,你也不聽了?!”
供青松讀書成器是父母一直以來的心愿,雖然他們?nèi)缃褚粋€成了張冷冰冰的牌位,另一個活不見人死不見尸,顧青竹卻是半點不敢忘,再苦再難也都得咬牙撐著,這是她應擔的責任。
在這個家里,顧青竹長姐如母,顧青松聽出她語氣里的不容置疑,一下子軟了肩膀,不再說什么,只悶聲喝粥。
吃了午飯,顧青竹在廚房洗鍋碗,青松和青英各抓了一把院里碾碎的泥土,撒到雞圈和狗窩里,按習俗,將搶來的春牛土撒在田地牲口棚里,能夠祈求來年風調(diào)雨順,六畜興旺。
臨出門,顧青竹叮囑了弟妹幾句,挎著竹籃剛拐過顧大娘家山墻,就看見鄭家祿蹲在窩風處,對著幾個孩子講古,他看見顧青竹,撇下眾人,笑著招手。
“鄭叔,你又說啥稀罕事呢?”顧青竹迎上去,笑著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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