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發熱。
“你弟會畫畫?”譚子衿有些意外地仰頭問。
“他畫的比我繡的還要好,只是他舍不得筆墨,只拿竹枝在地上畫。”顧青竹為自己沒能供阿弟,感到難為情,臉上更紅了,聲音低低地說。
“這是繡羅帕的二百文,另外一百文給你弟弟買些紙筆吧。”譚子衿從荷包里取出錢來。
她有些懊惱,山里人靠山吃飯,能囫圇混個肚圓就不錯了,又哪來閑錢買筆墨正經畫畫,自個這樣唐突地問,似乎正戳了人家傷心處,她想用錢彌補剛才說錯的話。
“這……”顧青竹一愣,臉上頓時紅透了,仿佛搽了一斤胭脂,現下正是初春時節,她的額頭卻汗津津的。
顧青竹小小年紀就扛起了一個家,受過很多輕視和欺負,今兒,譚子衿的憐憫,讓她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