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所以,點點頭道,接著,又補充一句,“之前是我朋友用的,但她也很愛惜的。”
“能把腳踏連軸踩斷的,可不是像你們這樣的女娃娃,再說,斷口這么齊整,倒像是刀割的。”中年漢子撓撓頭,一時想不明白。
“刀割的?”顧青竹低低重復了一句,心中突然一驚,猛地抬頭。
“對啊,而且割了好幾個口子。”中年漢子一用力,將腳踏掰了下來。
顧青竹盯著連軸處看,果然有幾道深深的破口,而且破口處沒有泥點灰塵,顯然是最近才有的。
“這顯然是有人故意和我過不去呢。”顧青竹冷哼了一聲。
“姑娘在這里得罪人了?”中年漢子扭頭問。
“大叔,我請你暫時不要說機子壞的原因,待我抓著那人,你再給我做個見證可好?”顧青竹屈身行禮。
“小小年紀,離家在外也不容易,別多禮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中年漢子同情地擺擺手。
“謝謝大叔。”顧青竹跑去倒了碗茶水,遞給他喝。
連軸斷了,不是小問題,中年漢子一時沒法修這臺機子,便和顧青竹一起將繅絲機復位放好,只將原先那臺單繳絲機修好,走了。
顧青竹默默地繅絲,心里卻在不停的盤算,她今兒占了新機子,那些背地里蠢蠢欲動的人的打算落了空,必定還要故伎重演,可工坊一到晚間就由郭嬤嬤親自落鎖,她們到底是怎么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破壞機子的呢?
顧青竹繞好了兩個絲錠,不由得坐著發了會兒愣,工坊十分大,可也開闊,除了繅絲機就是繅絲鍋,要想藏一個人還是不容易的,況且,晚間聚在一起吃飯,誰不在,很容易被看出來。
她的目光望上抬了抬,驕陽烈焰照射在窗欞上,白晃晃的,刺得人睜不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