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撓撓頭,鼻尖上都急出了汗。
顧青竹大度地搖搖手,笑道;“他們不過是反復做一件事太過無趣,在這兒找點樂子罷了,當不得真。”
“沒事就好。” 顧青山撩起小褂擦臉上的汗。
顧青竹賣了一陣饅頭包子,得閑片刻,偷空問道:“青山哥,村里還好吧?”
“村里沒啥大事,你家里的茶園桑園我來之前都幫著料理過了,秦嬸子舍不得浪費夏茶,幫你采了些鮮葉,都托我一起賣了。
可今年的茶市當真是一言難盡,鮮葉價錢低得離譜,統共也沒賣出多少錢,臨了,還被你阿奶追上門要了去,說是抵口糧,他們一家子四口人,只等你的錢買米下鍋,全村也找不出這樣的第二家。”
聞言,顧青竹蹙眉:“顧二妮沒回去嗎?他家的斗雞怎么不賣?”
“顧二妮不是在德興織坊嗎?沒見她回去呀。”顧青山反問,接著說,“至于他家的雞,我聽說,原本是要趕在夏至前拿幾只抵債的,卻因為滿倉上次把幾只大雞都打死了,導致交不了差,這回,雞倒是養大了,可賭坊管事又變卦說,暫時不要了,只叫他養到明年清明,你二叔這些日子抓肝撓心,沒處找糧食,好似想把雞弄到集市上去賣換錢,可又怕賭坊管事知道了,找他麻煩,反正最近日子不好過。”
顧青竹對他家的雞怎么樣,不感興趣,倒是聽說顧二妮沒有回家,覺得十分驚訝,她早離了德興織坊,卻沒有回家,想來她家里也沒有什么了不得的親戚能收留她,既如此,這么一個十多歲的大姑娘,難不成平白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