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謀士名叫徐林豐,文韜武略出眾,此番孫威揚兵出淮州,還是荊策年親自舉薦此人為軍師。
能得名宿舉薦,徐林豐之才可見一斑。
孫威揚對此人也是格外依仗,事實上這次淮州之行,不出兩月就順利拿下六郡之地,確實也是徐林豐的功勞。
當此之際,一聽徐林豐有計能解決通州內亂,還能對付篡權的大將軍,立即來了精神:“林豐有何計策,速速道來。”
徐林豐點了點頭,捏著山羊胡道:“通州之亂起于永安曾氏,若要平定亦當從曾元起身上下手。”
“卑職以為,諸郡太守當前皆不足為慮,唯獨陳子謙此子,若不加以約束,必成主公大患。”
“如今朝廷雖為荊先生下訃告,但看重的卻是主公皇室宗親身份,如此既示好了主公,亦借此警示天下諸侯,此舉看似對我主有利,實則大將軍潘林這是在告訴天下人,他與皇室宗親是一伙的,他是在利用主公。”
徐林豐微瞇著眼睛,繼續贅述道:“我主若對此毫無反應,便等于被大將軍綁上戰車,默認大將軍篡權之實,他若得逞,必是繼方士一黨之后另一大奸臣,甚至連主公都受其拖累。”
“卑職以為,當此之際主公理應上書朝廷,舉薦陳子謙為永安太守,如此一來,既表明了態度,亦可為日后進軍勤王奠定根基。”
孫威揚聽著聽著就感覺有些不太對勁,反問道:“如此行事,等同與大將軍劃清界限,好是好,可為何要舉薦陳子謙為永安太守,這豈不是等同于認可陳子謙在通州作亂?”
“主公稍安勿躁。”徐林豐笑了笑道:“主公舉薦陳子謙當永安太守,能不能當得上還得兩說,荊先生是名宿,大將軍若同意陳子謙當永安太守,那便等于告訴天下人荊先生是叛逆,天下那些士人便會聲討大將軍,若不同意,大將軍駁了主公顏面,便是與皇室宗親為敵,亦有擅權干政之罪,無論如何此番大將軍都必然受挫。”
“那林豐以為,大將軍最后會不會同意?”孫威揚點了點頭,感覺這個方法不錯,可要是潘林最后真的同意怎么辦,陳子謙豈不就順理成章的成了永安太守?
徐林豐知道孫威揚那點小心思,滿不在乎的說道:“主公大可放心,就算大將軍真的同意了也無妨,那樣一來陳子謙成了永安太守,名義上便是主公附屬,需聽從主公調遣,主公可命陳子謙出兵剿滅平永曾氏,如此一來,不管最后陳子謙與曾元起誰輸誰贏,實力必定大打折扣,同時還能為我軍回援爭取足夠時間,再有便是可借此威懾其他各郡太守,使他們不敢妄動,最重要的是,陳子謙名正言順成了永安太守,他便沒理由再繼續興兵作亂。”
“陳子謙奸猾狡詐,他能聽老夫調遣?”孫威揚聽得入神,在堂上來回走動了幾步道:“而且那潘林若是不同意呢?”
“他會同意的,比起得罪皇室宗親,大將軍肯定更愿意得罪天下士人,畢竟朝堂之上,天下士人已經被方士一黨盡數罷免貶黜回家,如今朝堂上還能威脅到大將軍的,也就剩那些皇室宗親了。”徐林豐臉上掛著笑容,一副洞悉全盤模樣道:“至于陳子謙,呵呵呵……”
“林豐何故發笑?”孫威揚一頭霧水,這老小子在他面前賣什么關子?
徐林豐也不解釋,反問一句道:“主公覺得陳子謙是什么人?”
“是什么人?”孫威揚大有深意的看了徐林豐一眼,這是要考他是否識人啊?
“陳子謙此人,除了奸猾狡詐,倒也有些才能,否則也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謀奪至此。”
“沒錯!”徐林豐臉上有一抹期待表情道:“陳子謙精于算計,唯利是圖,眼下他四面環敵孤立無援,主公此舉等同于替他解了燃眉之急,有了朝廷任命,他便可名正言順的在永安圖謀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