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西兵變的陜西行都司指揮使前來平亂,雖然殺了那些叛黨,卻也被叛黨重傷,一年之后不治身亡。
林寺真等人立下軍功,在陜西行都司站穩了腳。
魏元諶將卷宗合上,十二年前的案子,他自然不清楚,只知道有位趙老將軍曾與魏家有來往,趙老將軍死之后,朝廷上下沒有人再提他的名字。
這兵變有什么蹊蹺嗎?
魏元諶將卷宗放好,果然有蹊蹺的話,聶忱那些人應該能查到蛛絲馬跡,聶忱那些坊間人是偵探這些秘密的好手,可惜……早早被她收攬。
“三爺,你眼紅了。”
他會眼紅?因為她籠絡的坊間人?魏元諶皺眉抬起頭,正好與初九看個正著。
初九仍舊在端詳魏元諶的眼睛“兩天沒睡了,是不是該回去歇著。”
看著三爺陰沉的臉,初九抿了抿嘴唇,他說的沒錯啊,三爺熬得眼睛都紅了。
魏元諶站起身“跟陸慎之說一聲,汪大一家問不出什么就將人放了,但是不許他們出太原府。”
初九點點頭。
“還有你,”魏元諶道,“二十軍棍。”
初九愣在那里,他做什么了嗎?
……
顧明珠安安穩穩地躺在了床上,剛剛閉上了眼睛,忽然想起一樁事。
聶忱說,趙二老爺臨死之前在魏大人手心里留了線索,她實在應該向魏大人打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先猜出趙二老爺的用意。
又少了一筆銀子入賬。
眼皮漸沉,迷迷糊糊中,顧明珠似是看到了一支白玉花簪,她豁然睜開眼睛,她知道那花簪是在哪里見過了。
顧明珠喚了一聲寶瞳“有趙恭人的消息立即告訴我。”
寶瞳點了點頭。
顧明珠重新躺下來,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那白玉花簪就在趙恭人的頭上,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魏元諶一路回到了住處。
進到內室里,桌面上擺好了一具七弦琴,魏元諶立即想起初九那探頭探腦的模樣,不用問這定是初九命人安排的。
看來二十軍棍打少了。
自作聰明。
魏元諶目光冷冷地從琴上掠過,轉身走到桌案旁坐下。
那琴曲到底有什么玄機?能讓太子那般在意?莫不是什么殘缺的古琴譜?
魏元諶從小學六藝,對這些并不陌生,只是這些年在外辦差沒有時間去思量那些東西。
魏元諶想到這里,站起身走進內室,準備歇一會兒養養神。
思量著趙二老爺在他手心總畫的圖案,慢慢地進入了夢鄉,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耳邊響起一陣琴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