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跪了下去,叩拜道:“如今北境調令已回歸陛下手中,懇求陛下放鎮北王與眾將回北境?!?
“不可能!”幾乎是好不假思索的,劉梵袖口拳頭緊握,冷聲道:“阿姐自己也持有一分兵力,應該再清楚不過,北境的將士認的是人,而不是朕手中的這塊破銅爛鐵?!?
大啟兵權分出太久,各分兵的調令已如同虛設,若不殺鎮北王一行人等,北境將士效忠他的能有幾人?
所以,鎮北王等人,必須死!
“阿姐有兵力,可阿姐會是朕的皇后,以后阿姐也會永遠在朕的身邊,可鎮北王他們鎮守邊關多年,北境只知王而不知皇,這叫朕還能如何放得下心相信他們?所以,他們必須死!”
自古功高蓋主者危,勇略震主者死。
而鎮北王,兩樣都占了。
自古帝王皆多疑,謝鐵一直覺得自己還算了解眼前這個曾經與直接朝夕相處了三年的皇帝。他有開國先皇的才能與睿智,他應該也會有開國先帝的心胸也仁義的??裳矍暗牡弁?,偏執不擇手段到極致,這樣的手段,與暴君何異?
“天子坐明堂,將軍百戰死!他們是將士??!你只要一句話,他們可以戰死沙場,可以馬革裹尸,為何一定要讓他們背負如此屈辱的罪名去死?”她緩緩從地上起來,不再祈求,雙眸直直的望著他。
將軍最大的屈辱,不是死在戰場上,還是死在自己效忠的君王手中。
“他們可以死,但請陛下讓他們死得其所,讓他們可以戰死沙場!”
劉梵被她如冰刀般冷漠的神色刺了一下,眼色閃躲的別過臉去:“不讓他們死在長安,朕無法安心?!?
“啪”
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周圍的士兵見陛下被打,先是愣了一下,后急忙拔刀就要沖過來,卻被劉梵揮手擋了回去。
“你是帝王,怎會變得如此卑劣!”
“卑劣?那就卑劣吧!”劉梵用舌頭抵了抵被打的那邊臉,嘗到了口中血腥,他往地上吐了一口,眸底有些悲涼,面上卻不在意的笑道:“阿姐終究是女子,不該過問朝政之事,鎮北王一案朕意已決,阿姐就別再管了?!?
“你意已決?那好,鎮北王通敵一案謝鐵也參與其中,求陛下連我一同處死吧!”
傻妻,你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