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處理了淮南王一事,父皇可賞賜了你不少東西,都到哪里去了?”蕭祁煜問了一句,目光狐疑不定。
“姐姐和娘親蒿目時艱,我怎么能受享這些,能送人的都送人了,能拒絕的都拒絕了,這些東西本是身外之物,奴婢雖失去了這些阿堵物,但奴婢卻得到了不少人的友情。”
“這帝京里有友情?”蕭祁煜的笑容很大,嘲諷的況味很明顯,季春璃也知道這皇宮里不可能培養出純粹的友情。
“我要利用他們,尺有所短寸有所長,我知道他們的優缺點,我也知道他們的優劣勢,我可以調配他們。”季春璃目光雪亮。
聽到這里,蕭祁煜微微點點頭,“很多時候,你和本王幾乎一樣。”他就那樣用純黑的眼死死的盯著季春璃,那是一雙隨時都籠罩著寒霜的眼,那眼內蘊著一種數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古怪極了。
春璃一開始只感覺恐懼,逐漸那種恐懼變成了模模糊糊的欣賞,她的確也發現了,蕭祁煜性格內某些復雜的東西和自己毫無二致。
兩人面面相覷,過許久后蕭祁煜笑了,季春璃也笑了。
送蕭祁煜離開后,季春璃還在想入非非,自從知“無名”實際上是蕭祁煜后,她內心就開始激蕩,平靜的心湖逐漸掀起來滔天的巨浪。
季春璃思考過不少的事,來宮里的時間逐漸變長,她從萬般復雜之中也看出了簡單,只要知曲意逢迎,笑里藏刀,皇宮里的生活就會順風順水。
春璃還發現,皇后娘娘深居簡出,大多數時間都不怎么出門,至于姜容喜,她日日都在胡思亂想,她是有點壞,但將心比心推己及人,季春璃也想過,如若自己站在這個位置自己會怎么樣?
天下烏鴉一般黑。
在這一場奪嫡之戰里,有兩匹黑馬尤為需要注意注意,那就是蕭祁禎和蕭子焱。蕭祁禎看起來除了喜歡大大小小的發明,其余的任何東西就完全不喜,但季春璃卻認真觀察過了。
那些屬于他的,他當仁不讓,一點都不會放松。
那些不屬于他的,他壓根連正眼都不會去看,至于皇宮里的傾軋與排擠,陰謀和算計,蕭祁禎似乎完全不予理睬。
一派曲高和寡的感覺,他不理解任何人,也不其試圖理解任何人。
至于蕭子焱,他可比想象中的要厲害不少,當季春璃知道蕭子焱與皇后娘娘那一檔子事后,幾乎有點不寒而栗。他才是自己最需注意的,至于蕭子淼和他的弟弟,那是兩個不足掛齒之人。
他們距離皇權還十萬八千里呢。
這一晚季春璃依舊去蕭祁煜這邊,蕭祁煜身體已好多了,季春璃為蕭祁煜看了看上傷口,感慨系之:“好了就好,如今看您好了,奴婢心頭也舒服。”
是啊,說不出的舒服。
“你不能總做奴婢,現如今你要想盡一切辦法做女醫,當你做了女官后就可以更好的調查事情了。”蕭祁煜盯著季春璃。
季春璃只能點點頭,暗忖你老人家下的命令也有點讓人猝不及防,這女醫是說做就能做的嗎?
季春璃需處心積慮的去安排,但究竟通過什么手段和途徑才能達到這個高度呢?他一點暗示都沒有,“介紹兩個人給你認識。”
蕭祁煜打斷了季春璃的浮想聯翩,他瀟灑的打了一個響指,接著春璃看到眼前出現了兩個人,這兩人似乎是雙胞胎,只略高點兒的那個有胡須,略低一點的那個臉上一干二凈。
這大概是區分他們最好的分別了,春璃盯著他們看了看,那高個子已朗朗開口,“屬下叫沈寄,是個大內侍衛。”
“沈離,沈寄的弟弟。”
蕭祁煜黑洞洞的眼睨視了一下季春璃,“春璃,我要求你將他們記住了,仔仔細細的記住,沈寄武功高強,以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