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的是,這破爛事斷送了應后的早餐以及一整天的好心情,應后勃然大怒,“既是痛不欲生,那就讓她淹死,何苦救命?”但搞清楚了狀況后,盯著那福生,“怎么?你還有難言之隱呢?說吧。”
福生將事情說了,應后一聽,當即知道發生了什么。而許許多多的侍女和侍衛都簇擁了過來,有人是恰巧路過,有人是過鳳坤宮來匯報事情的,其余人都是“好事者”,在這深宮內院里生活,實在是太無聊透頂了,因此他們想聽一聽看一看比較新鮮的事。
這么一來,人群就多了,而后面湊熱鬧的更多,因此人們開始熱議起來,這多年來蕭祁煜都潔身自好,從沒有和任何女子有過這等事,此刻卻發生了這莫名其妙的變數,人人都感覺詫異。
但也感覺好玩。
“我不活了,煜哥哥,你就要我去吧,你既不要我,為何又要我?你既要了我,為何不要我到底呢?煜哥哥,你就要我去吧,我可不能身敗名裂的茍且偷安,我雖是農家女,但也知道高低貴賤啊,煜哥哥,煜哥哥啊。”眾人看向遲美,發覺遲美的衣裳亂糟糟的,精神面貌也不怎么好。
“這里也是你大驚小怪的嗎?”背后是眉壽責備的聲音,遲美委頓在了地上,想哭不敢哭,想走不能走。
既然是表演,她開始加大了戲碼,準備繼續跳河,哪里知道幾個侍衛已鉗制住了她,遲美動也不能動,應后瞥目看看遲美,又是看看蕭祁煜。
發覺蕭祁煜很為難,而遲美呢,對應后來說是絕對陌生的,她輕咳一聲,“眉壽。”
盡管,娘娘僅僅是叫了“眉壽”兩個字兒,然而眉壽已心知肚明,“娘娘,那遲美和她舅舅前年臘月在外面救過殿下和世子妃,世子妃感恩戴德,因遲美的舅舅希望遲美來外面生活,因此世子妃就準允遲美在宮里走動了。”
話不多,但卻很清楚,應后早認識遲美,甚至于還讓遲美過來聽過脈息,但她一日里接見的人數不勝數,而遲美不過是她一天內浮光綠影的會晤之一,自然不會讓應后面記憶猶新。
“讓他們進來!”應后慍怒了,轉身回了鳳坤宮,自應后重新做了皇后后,她逐漸的討厭了宮廷內的斗爭,對這些你死我活的事產生了抗拒,她早吃齋念佛了,因此殿宇內部和佛堂沒什么區別,以至于蕭祁煜和遲美進來后簡直不知先跪神明還是先拜應后。
應后正襟危坐,手中握著木魚,她陰鷙的眼低下看著眼前人,蕭祁煜面無表情,旁邊的遲美哭哭啼啼,一開始在嗚咽,此刻從嗚咽變成了無聲的啜泣,看到這里,應后用力將木魚丟在了桌上。
她之所以對蕭逸一往情深,喜歡的無非是蕭逸的專情、深情,而多年來應后眼睜睜看著伴君側那些女子下場凄涼,皇上對她們不聞不問,已是薄情極了!而一個好色成性的天子,將來總會因自己的好色而栽跟頭。
先帝就是最好的例子,她逐漸年邁了,更覺得此事上需提點一下蕭祁煜,讓其懸崖勒馬。
“究竟怎么一回事?”應后重重一拍桌面,遲美膽戰心驚,一股熱淚從眼眶里猝不及防的滾落了下來。
她有點呆,似乎一時半會不知道如何回答,不知從何說起。
遲美從未參與過宮廷爭斗,但先后看到蕭祁煜和春璃連起手來斗敗了蕭子焱,又看到春璃讓應后恢復了名譽和尊貴的身份,這也就罷了,還親眼所見她們將蕭逸“綁架”了起來。
真可謂“熟讀唐詩三百首,不會作詩也會吟”,她看了這么多的斗爭,早就高下在心,而在沒發生此事之前也早弄清了應后之心,此刻心頭雪亮,她知應后最討厭什么樣的女孩那些勾心斗角、自相魚肉之人在應后這里更是使喚不得。
“臣妾不尋死覓活了,殿下,您忙您的去。”
忽而,遲美冒出來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