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按部就班準備好了絹紗,小心翼翼湊近,背后幾個侍女已準備了熱水和干凈的葛巾,鹽巴過來。
前者用來擦血污,后者用來漱口,眾人有條不紊的忙碌著,那院判唯恐皇上會死于非命,指了指對面的女孩,“來啊,將魔女拿下,這妖女給皇上吃了毒藥。”
他這一喊,一群侍衛已將藍鳳凰包圍住了,藍鳳凰不急不躁,甚至于嘴角還是那玩世不恭的調皮笑痕,似乎面前一群嚴陣以待之人不過是過家家和自己玩兒游戲罷了。
“朕沒事。”蕭祁煜看向士兵,“退下。”眾人小心翼翼后退,但卻不走遠,蕭祁煜看向藍鳳凰,藍鳳凰已妖嬈起身,手互相挫動了一下,微微閃爍的清眸里帶著一種歡喜,但依舊那樣詭異,好像剛剛從古墓內爬出來的黑貓一般。
“皇上感覺怎么樣?”
“舒泰多了。”不得不說,雖然咯血了,但狀況卻得到了緩解,藍鳳凰聽到這里,微微一笑,“這是毒物,這些在您五臟六腑之內不斷的循環,本是想要找個端口排出,奈何并不能,我這叫以毒攻毒,但從明日開始,毒藥的藥量就需好好兒的調配一下了,這要太多,容易讓人死于非命,要太少,卻一點作用都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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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蕭祁煜點點頭,從默許變成快了贊許,從這日以后,藍鳳凰可直接靠近蕭祁煜,她需要認真去觀察他的狀況,以便于更好的治療。
因最近蕭祁煜身體不怎么好,每常需要忙碌到半夜三更,夜幕降臨,終于批閱完畢,乾坤殿的太監福生已打起來紅燈籠送了蕭祁煜的寢殿去,路上遇到了老太監王振,兩人默默無聞走在蕭祁煜身邊。
蕭祁煜忽而聽到了歌聲,那是一曲帶著鄉愁的歌聲,聲音多么婉轉美妙啊,蕭祁煜駐足去聽,那歌聲也迷戀住了王振和福生。
至于季凌云,此刻他才從乾坤殿出來,藍鳳凰蹦蹦跳跳走在前面,季凌云邁著端方的腳步跟在背后,她一面走一面警告道:“你可不要亂來,他是天子,一旦有什么問題,天下就亂了。”
“我會不知道嗎?”藍鳳凰冷笑,“什么天子地子的,我有我的辦法,你們沒見過就不要大驚小怪。”藍鳳凰不情愿聊這個,在她看來,她自己的一套醫藥學是如此的去曲高和寡,一般人還朕不能入法眼。
至于太醫院那一群酒囊飯袋,在她看來真是貽笑大方,從乾坤殿出來,兩人分道揚鑣,一個朝著左邊去,一個朝著右邊來。
冷宮內,一彎殘缺之月落在了屋檐上,有幾只無家可歸的烏鴉在屋頂上打盹,一只黑溜溜的貓兒鬼魅一般的上了屋頂,一口咬在了烏鴉的脖頸上,叼了烏鴉就走,那烏鴉發出了一聲粗嘎嘶啞的悲鳴。
已許久不見遲美來探望她了,舒爾雅只感覺無聊,飯菜還是一般的飯菜,但心情已不是之前的心情了,她時而看看月,時而看看地面,地面上是自己那孤零零的影子,憔悴而可憐,真說不盡的惆悵。
她伸手打開一個錦囊,這是出嫁之前哥哥給她的,說是一份別致的嫁妝,叫什么“離娘之土”,每當思家的時候就可湊近鼻孔輕嗅一下,那是多么能撫慰人心的力量啊,此刻舒爾雅含著淚將香囊湊近了鼻孔。
她輕嗅了一下,只感覺一股淡淡的藥草的香味撲面而來,每當她輕嗅這土壤的時候,幼年那些記憶就紛至沓來,那時節舒洱沄還是皇子,但舒洱沄對她那樣那樣好。
嫡女謀妃:絕色醫妃傾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