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不過似不記得我了。”蕭祁煜嘆息,表情很痛切,春璃點點頭,跟著也黯然神傷,她早發覺蕭祁煜氣度高華,人物俊逸了,此刻卻在浮想聯翩,究竟什么模樣之人才能配得上蕭祁煜呢?
“那季春璃和我長相畢肖了?”春璃感興趣的湊近,看蕭祁煜在用木棍撥火,似有點心不在焉,她一把從蕭祁煜的手中將木棍搶奪了過來,“我和你說話呢。”蕭祁煜再一次要展示自己的“摸頭殺”,春璃急忙躲避,蕭祁煜撈了個空,手尷尬的停頓在空中。
“以前,你不是這樣的。”蕭祁煜看了看自己的手,猶如剛剛散了一把黃沙一般,就那樣悄然無聲一切都消失了。
“休息吧。”春璃抱了蕭天觸過來,躺在了這里,鬼知道蕭祁煜究竟睡覺了沒有,反正他看起來很警覺,春璃醒過來卻發覺自己蜷縮在蕭祁煜的懷抱里,雖然是夏夜,但護城河邊一晚上都有大風,吹的春璃透心涼心飛揚,她也忘記了是誰主動誰被動,亦或者兩人就干柴烈火一般需要成年人的呵?
反正她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自己可憐楚楚的蜷縮在蕭祁煜的懷抱之內,他的手越過春璃的肩膀,抓住了春璃的拳,他就那樣溫暖著她,春璃反手就是一耳光,且還先發制人怒吼道:“就知道你要說是我故意投懷送抱,對不對?”
這一耳光來的太突然了,以至于打的蕭祁煜目瞪口呆,他來不及說話,春璃已起身抓住了蕭天觸的手,她對蕭天觸指了指蕭祁煜。
“天觸,此人是個登徒子,壞極了,我們要和他保持距離。”蕭天觸聽到這里,嘴巴一翕動準備為蕭祁煜辯解,但春璃卻一把捂住了小孩兒的嘴巴,“別,別說話!”
兩人走開一段,蕭天賜終于憋不住了,“娘親,他是好人。”
“好人?”春璃佯裝生氣,“那你跟了好人去,不要和娘親在一起了,什么好人壞人?壞人臉上有壞人兩個字嗎?好人臉上有好人兩個字嗎?娘親吃的鹽比你見的人都多,你要相信娘親的判斷力。”
“她抱了娘親您,您、您就認定他是壞人了?”蕭天觸駭異的瞪圓了眼睛。
看蕭天賜這模樣,似已將蕭祁煜看作了好人,春璃啼笑皆非,算了!一切的答案還要到中京去才可被答疑解惑,前路漫漫,他們還需搭配在一起才能面對算計和陷阱。
季春璃往前走,悶聲不語。她感覺奇怪,為何腦海中會浮現出各種奇怪而凌亂的場景和畫面,難不成自己之前就認識他嗎?但實際上,他們是一丁點兒的交集都沒有啊,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春璃杜絕信馬由韁的思想,她繼續往前走。
“娘親,我們等一等他嘛,不要這么著急。”
“閉嘴!”春璃才不管這些,走了會兒,天逐漸的亮了,東邊的啟明星已組合件熄滅,寶藍色的天看起來好像打翻了墨水瓶一般,村子附近的空氣清爽宜人,一股爽朗之風吹拂過來,滌蕩了春璃心頭的郁結,她看看前面的路。
那路分為一左一右綿延開來,兩邊都有茂盛的植被,似乎大同小異,春璃搔搔頭皮,不知作何選擇。
“這一邊,這邊路上的褶痕比較多,”蕭祁煜半蹲在路上,研究了會兒從草叢里撿起一塊黑漆漆的木炭,“這是朝城市去的馬車販運木炭呢,說面前面是通都大邑。”他笑了笑。
“聰明!”季春璃好不吝嗇的贊美,鼓掌道:“就走這條路,一邊走一邊打聽。”
有農人已準備下地干活,春璃一打聽,那農人指了指遠方,“過這座山繼續往前走二十里地,到十八里鋪后左轉,再右轉,直接走,那時候可看到城隍廟了,你再一打聽就知帝京怎么走了。”那人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一般。
季春璃記憶力很好,將路徑已潛移默化在腦海中,三個人走了倆時辰,已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