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巧極了,我也多年沒在月下玩兒過了呢。”那多握住了春璃的手,倆女孩到外面去了,沙丘在月光清輝里反射出一種柔和的光,真美麗極了,春璃喜歡這樣靜謐而爛漫的夜,在往前走的腳步里,她可以什么事情都去想,但也可以什么事情都不去想。
在外面游玩了會兒,兩人倦鳥歸朝,第二日春璃道:“我要到月亮城去,如今希望你們真正聯(lián)合起來,沙漠本就清苦,大家結(jié)駟連騎才好,切勿分崩離析,倘若果真有外敵來擾亂,大家一盤散沙一般如何應(yīng)對呢?”
春璃高瞻遠(yuǎn)矚,自有自己的一番見地,她的看法實際上和剎帝利、諸葛囚牛也大同小異,但有的事情說起來輕而易舉,真正執(zhí)行起來就難上加難了,和平是大家都想要得到的,但求和、議合卻需兩方不斷的交談。
部落、宗族、家國都一模一樣,在這明智遠(yuǎn)不如中京開化的地方,大家壓根不將外交當(dāng)做一回事,甚至于對中京的外交嗤之以鼻,在他們看來,外交是狡猾的狐貍和狡猾的獵人在周旋。
但季春璃的到來就猶如一滴紅墨水暈到了黑水之中,形成了微妙的變化,春璃齒及此事,諸葛囚牛面色鄭重,嚴(yán)肅到一板一眼。
“這個,我們果真能和平嗎?”自古來,在諸葛囚牛的觀念里,江山都是打回來的,大家你爭我奪習(xí)慣了,今日忽而用繁文縟節(jié)來約定某些事,仔細(xì)一想竟有點不可思議。
“為何不能?”春璃莞爾一笑,“大家只有真正合作起來才能長盛不衰。”
這話如若是其余人提出來,沒準(zhǔn)兒都被掃地出門了,但提出這個的恰巧是春璃,季春璃從中京而來,擁有更激進而正確的思潮,而囚牛他們就不同了,他也知自己在閉關(guān)鎖國,因此而同意了春璃的建議。
季春璃看頑石點頭,并不敢休息,立即趁熱打鐵,很快的剎帝利和諸葛囚牛就見面了,與其說讓他們達(dá)成協(xié)議的是和平兩個字,還不如說是季春璃三個字兒。
春璃看一切都安排好了,精神抖擻一笑準(zhǔn)備到東勝國去,至于那多,她早想到東勝國去了,此刻有春璃帶領(lǐng)自欣喜若狂,兩人看了一路的山山水水,跋山涉水無數(shù)次后終于到了帝京,東勝國已春暖花開,迎接她們的是一個全新的起點。
蕭祁煜看季春璃回來,歡喜極了,日日和春璃在一起,季春璃對這種親近既喜歡又恐慌,喜歡在,她鮮少得到某人如此全心全意的照顧,而恐慌在倘若有朝一日這一切都煙消云散了,而自己習(xí)慣了他的呵護,未來將會怎么樣呢?
春璃擔(dān)心,彷徨。
蕭祁煜自然能看出春璃的心思,他一天大多數(shù)時間都和春璃在一起,而春璃閑來無事就去看蕭天觸,依舊陸陸續(xù)續(xù)有懸壺濟世之人到來,對蕭天觸的病,大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但歸根結(jié)底也沒聊出個所以然。
季春璃心急如焚,但卻不能表現(xiàn)出來,藍(lán)鳳凰也三不五時過來看看,但她已智盡能索,卻無濟于事。
至于諸葛櫻和那多已到了帝京,這日春璃看那多和蕭子鑫在一起,兩人相談甚歡,等兩人分開,春璃笑睨了一下那多,“你們在聊什么呢?”
“洛神賦。”
“哦,老五鮮少和人這么聊。”春璃想到了什么,壞笑一聲,“依我看,老五和你倒也是旗鼓相當(dāng)郎才女貌,不如我為你們穿針引線,怎么樣?”聽到這里,那多慌亂的擺手,“季春璃你可不要亂點鴛鴦啊,我們就是互相有好感,但卻還沒到那一步。”
“老五臉皮子薄,有的話他是絕對不敢說的,但有我在就不同了,哈哈哈。”春璃笑嘻嘻的盯著那多,那多情不自禁面紅耳赤,跺跺腳飛一般的離開了。
看那多這模樣兒,春璃彷如看到了多年前的自己。
才一回身就看到了蕭祁煜,他也不知出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