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帶出來的一沓東西出來。
學(xué)文想要接過來,被謝志淵拒絕,并說道“祖父在那?”
學(xué)文有些悻悻,看向門房,問道“今日老太爺在家嗎?”
門房忙道“今日老太爺休沐,沒有出門!”
謝志淵沒管狐假虎威的學(xué)文,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便轉(zhuǎn)身離開,直接走向了祖父謝絳所居住的靜心堂。
走到門口見一個面目忠厚身著簡樸的男子正好出來,那男子見了謝志淵忙行禮道“老奴見過三少爺。”謝志淵這一輩男子排行三,故而此人稱謝志淵為三少爺。
謝志淵沒空和這人寒暄,便道“原來是管家,祖父可有空?”
這管家乃是謝絳最為信任的人,對謝志淵也較為了解,他知道這位三少爺自從從玉真觀回來,性情愈發(fā)陰郁。今日倒是有些不同,雖面上帶著幾絲郁悶,但眉間愈發(fā)舒朗開闊,讓人見了就知道這是一個美哉翩翩少年。
管家雖好奇這位三少爺遭遇了什么,但也沒有多問,忙道“老太爺正評鑒剛寫的字畫呢,老奴這就去通稟!”
管家才進去沒多久,便出來請謝志淵進去。
謝志淵進去以后,見自己祖父正在書桌旁品鑒字畫,忙上前行禮道“孫兒志淵拜見祖父,祖父安好!”
謝絳抬頭瞧見自己的孫子過來,忙招呼道“過來瞧一瞧,看看祖父這幅畫怎么樣?”
志淵也沒客氣,上前一觀,看了贊道“祖父的字寫的愈發(fā)老辣了!”
謝絳哭笑不得,道“得,你這孩子,你這意思是老夫這畫拿不出手是吧!”
志淵沒說什么,只恭敬地道“這是您這么說了,可不是孫兒。”
謝絳也知道自個的畫一直十分匠氣,比起自個的字差的太遠(yuǎn),有自知之明,倒也不覺得志淵說話冒犯。只是嘆了口氣道“唉,若是老天爺能賞賜我?guī)追之嫯嫷奶熨x該多好!”
志淵在一旁說道“祖父這么說就讓別人汗顏了,人都有長短,您還想著十全十美不成?”
謝絳哈哈大笑,道“你這小子,倒是會哄祖父開心!”
說著謝絳把畫收了起來,問道“你剛從宮里回來,可是太孫有什么吩咐?”
謝志淵搖了搖頭,道“太孫把新擬定的學(xué)院校規(guī)給了孫兒和方愚一份,說讓孫兒熟記,不要讓孫兒丟了臉。”
說著謝志淵把那本求知學(xué)院校規(guī)交給謝絳,讓謝絳一覽。
謝絳有幾分失望,以為外邊的傳聞太孫會公報私仇的事情是真的,只是平日里行事謹(jǐn)慎的原則讓謝絳沒說出什么話。
只是翻看了那本校規(guī)以后,謝絳眉目間卻愈發(fā)凝重起來,謝絳翻看的速度很快,沒多久便把一本校規(guī)全看完了,老辣的謝絳一眼看出了其中包含著的東西,合上書嘆道“有此太孫,是國之幸啊!”
謝志淵沒想到自己祖父對太孫評價這么高,不由好奇的問道“祖父,您看出了什么啊?”
謝絳嘆道“看出了什么?老夫看出了太孫的才華,看出了太孫的克制,也看出了太孫的野心!”
謝絳時一路上從底層上來的,他本是農(nóng)家子,只是讀書有些天賦,又趕巧碰上一位欣賞他的帝王,才能走到今日這一步。他在太孫創(chuàng)辦的這所學(xué)院中多少看出些端倪來,這求知學(xué)院的規(guī)矩雖繁瑣,但教導(dǎo)出來的人即使不是人才,也不會出現(xiàn)那種國之蛀蟲,民之禍害。
太孫有這個學(xué)院出來的人做底子,將來也不會受到庸碌之臣掣肘,比起太子來處境絕對要好得多。更讓謝絳稀奇的是,圣上與太子默許了太孫的行事。
這讓謝絳詫異的同時,也明白這位受太子圣上喜愛的太孫,如無意外不會是一位守成之主,這也是謝絳說太孫有野心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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