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一次見面還是還是文汐剛生下不久,你還記得我們埋一壇酒,下次碰面的時候再喝啊?”史寒山回憶道。
“知節此生啥都能忘,唯獨不會忘了你和我和穆兄之間的金蘭之情。”
“當年我們三個,我是逃犯,你是長工,公仁是貴胄,天縱奇緣我們三個得以義結金蘭,如今你富甲一方,我也是一將軍,公仁滿門卻被朱成暗害,嗚呼公仁,痛哉公仁啊。”史寒山一下子感傷了起來。
“是啊,造化弄人啊,朱成必不得好死!對了,前幾日姝尹侄女來過我這了。”
“我正是為此事而來。”
“來,大哥,坐下說,坐下說,我們都干站著干嘛。”
對于穆姝尹,他們是要用心籌劃她的后路的,畢竟她是穆公仁唯一的女兒。
“你怎么說?”史寒山問道。
“我是要留她在我家中的,可文汐對姝尹有些偏見,而且我的家人都不同意我留姝尹在鐘府。”鐘知節為難的說道,語氣之間帶著一股濃濃的愧疚。
“為何?”史寒山眉頭一皺問道。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何況我那些家人又不知穆兄對我的恩澤,義結金蘭的是我們三兄弟,與他們無關,如今穆家大難臨頭,家人們皆勸我與穆家劃清界限……”
“我知道你,是姝尹那丫頭執意要走吧?”
鐘知節還未說完,史寒山早已心知肚明。
鐘知節什么性格他很是清楚,敦厚老實,知恩圖報,敢作敢為,正是這些多年不變的美德使他成為蒼州首富的。
“我本想為她另尋一處安全的地方,或是她胸有志向,不愿安穩。”鐘知節嘆氣道,不管是文汐還是姝尹,這些個丫頭一個比一個烈。
“姝尹有俠義之心,知天時,在蘇州那幾年,我沒有挑明身份,就這么看著她成長。”
“姝尹原來在蘇州才躲過了朱成的禍害?”
“在滄浪城開了一間紅樓,本事還挺大。”
“紅樓!?”鐘知節驚慌起身,她開了一家紅樓?姝尹淪落為娼妓?罪過!是我的罪過啊!
“不是你想的那種。”知道鐘只節會錯意,史寒山還是解釋了一下,“你們蒼州城著名的洞庭春,姝尹開的紅樓就跟那酒肆類似,里面的姑娘賣藝不賣身,那丫頭可嬌悍了,誰敢對她樓里的姑娘有企圖,她都要打得人家滿地找牙不可。”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鐘知節定了定心,舒了口氣坐回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