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胸開闊,是不會讓他的奸計得逞的,想氣死寡人,沒門!”
熊槐正罵罵咧咧間,有侍者進來稟報道:“大王,知北涯急訊?!?
熊槐一怔,停止痛罵后,結(jié)果信函一看,卻是咸尹范環(huán)的嫡長子在范環(huán)上朝后,便已經(jīng)驅(qū)散門客下人,并送走族人,此時整個范環(huán)府上,只剩下范環(huán)嫡長子一人了。
見此,熊槐沉默了良久,然后吩咐道:“咸尹范環(huán)憂慮成疾,病死于朝議中,寡人甚哀之。詔令,追封咸尹范環(huán)為長信侯,以諸侯之禮葬之,其嫡長子范正繼承其爵位,為長信君?!?
當(dāng)日日中,令尹昭雎拜祭了范環(huán)后,進入宮中,然后跪在了熊槐面前。
熊槐一怔,問道:“令尹,你這是何故?!?
昭雎羞愧的拜道:“大王,臣德行淺薄,羞愧難當(dāng),難以承擔(dān)令尹之位,故欲向大王請辭,請大王另擇賢良?!?
熊槐聞言頓時一滯,驚道:“難道令尹也要學(xué)咸尹,要對寡人來個死諫?”
昭雎?lián)u了搖頭:“臣德行淺薄,咸尹道德高潔,臣不敢與咸尹比。”
“···”熊槐沉默了許久,點頭道:“令尹言之有理,正好,寡人也覺得自己德行淺薄,羞愧不已,難堪人君,正欲退位讓賢,要不令尹與寡人相互作伴,然后一起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養(yǎng)老!”
昭雎一怔,遲疑的看向楚王。
······
不久后,熊槐與昭雎在后宮花園亭中飲酒作樂。
少頃,柱國唐昧來,見楚王與令尹昭雎正在飲酒作樂,頓時心中一疑,范環(huán)剛死,此時楚王與昭雎應(yīng)該表示哀悼才是,怎么會飲酒作樂呢?
唐昧心中百般疑惑,不知道楚王與昭雎在搞什么鬼。
此時,熊槐見唐昧來,立即呼道:“柱國來了,寡人剛剛還與令尹念叨著柱國呢,來來來,柱國一起來喝兩杯?!?
唐昧心中遲疑,但不敢不從。
三杯酒下肚。
熊槐笑著對唐昧道:“柱國,寡人得天之幸,承蒙黑帝厚愛,獲賜長生之法一卷,欲與令尹還有柱國一同出海修仙問道,不知柱國是否愿意雖寡人出海啊?”
唐昧聞言,心中一顫,手一抖,手中酒杯中的酒登時抖出了一半。
而后,唐昧驚疑不定的向楚王看去,卻見楚王正笑呵呵的看著他,接著,唐昧眼睛余光又看向昭雎,卻見昭雎也笑呵呵的看著他。
見此,唐昧冷汗直冒,立即露出大喜之色,連連點頭道:“能得大王傳授長生之法,這是臣的榮幸,臣愿意,愿意,當(dāng)然愿意?!?
熊槐聞言,喜道:“柱國也愿意去,那就太好了,來來來,咱們君臣再飲一杯?!?
一時間,君臣俱歡。
當(dāng)日下午,令尹昭雎與柱國唐昧同時上書請辭。
熊槐許之。
壽春城中正震驚令尹柱國同時辭職之時,下大夫黃歇拿著楚王的詔書來到公子彘的府上。
“公子,大王詔令,大王心神疲憊,無力再處理國事,打算下詔退位,請公子立即進宮商議下一任楚王人選?!?
“父王欲退位???”公子彘一怔,不解的看著黃歇。
“正是?!秉S歇點了點頭,立即催促道:“請公子立即進宮?!?
公子彘聞言露出疑惑之色。
之前他兄長謀反的時候,可是說父王為了保住權(quán)勢地位,才算計他兄長的,并一步一步的將他兄長逼反。
其后,他兄長才謀反三日,父王的十五萬大軍就殺到壽春城外,這無疑是驗證了兄長的說法。
雖然這其中有算計貴族的想法,但在公子彘心中,他還是覺得自己父王對權(quán)勢的欲望,才是主要原因。
畢竟,宋王偃的榜樣就在那里。
但是,短短半年時間,父王就要主動退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