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若無半點懲戒,似也不妥……”
聽到有懲戒,小平太反倒松了口氣,重重地拜了一拜“屬下自知了無幸理,只希望大人能善待……”
什么亂七八糟的,這么點事情難道還要殺你不成?泛秀連忙出聲打斷
“小平太如今可是浪人?”
“是,家父是津島服部庶家,因……因宗教之事見逐……”小平太緩緩道出身世,面色無悲無喜。
“既然如此,就罰你在我手下聽令好了。”泛秀如此下了決斷。
“大人……”小平太目瞪口呆。
“應該改口叫‘殿’了。”成政走了過來,“剛才秀千代叫你進來,我就猜出了他的心思。如此勇武果敢的男兒,又豈能因此等小事而見責呢?”
“小平太啊。”泛秀回憶起影視作品中歷代仁君的做派,竭力裝出誠懇的樣子,“如今我只是一個年俸五十貫的武士,不能給你什么俸祿,然而身逢亂世,正是男兒建功立業的時機,日后我取得一城一國,你就是平手家的第一個家臣。”
“大人……殿下……”小平太臉上露出狂喜,人人皆知平手泛秀是監物殿寵愛的幼子,又是信長的親侍,日后前途不可預計,作為一個連家都難回的浪人,能夠附其驥尾,無疑是難得的機遇。
成政突然插話“秀千代或許還不知道,今晨殿下已將清州織田信友謀害武衛的消息昭告尾張,還定了出陣討伐的時日,就在下月。”
“這樣啊……以我的俸祿,應該招募足輕七人。小平太啊,我即刻手書一封,你拿著信函去春日井郡小木村,那是我平手家世襲封地,招募了六個健壯的足輕想必是不難的。”
小平太領命而去。
泛秀看著自己收復的第一個良將,不禁有些飄飄然,看來古人還是很容易欺騙的啊,仗著熟知歷史的優勢,行事果然方便。
正在得意之時,佐佐卻突然問了一句。
“這個小平太的虛實,你都清楚了嗎?”
“他不是被津島服部家驅逐的……”
“一個來歷不明的浪人,說的話豈能隨意相信?”佐佐毫不留情地截斷泛秀的話,“萬一他是敵方的斥候,招來一群同伴,到時候陣前倒戈,雖然只是六七個人,卻也未必不能扭轉乾坤!”
泛秀一怔,繼而沉默不語。
“秀千代的天資,我是從來不懷疑的。”佐佐輕嘆道,“只是亂世的險惡,并非是這十幾日的出仕就能適應的。你安心養傷,此人的虛實,就有我來代你查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