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
出門不久,卻聽到身后有人叫喚。
“秀千代哥哥,請留步!”
秀千代哥哥?會這么稱呼自己,似乎只有……
“是辰之助啊?”
轉(zhuǎn)過身來,眼前赫然正是自己的堂弟,平手辰之助季胤。
平手政秀一代,共有兄弟四人。政秀是長子,二子助次郎政利,過繼給野口家繼承家業(yè),三子辰次郎季定,四子寅之助長成,留在本家輔助久秀。政秀又有三子,嫡長五郎左久秀,庶子孫右衛(wèi)門長政,幼子甚左衛(wèi)門汎秀。
而這個平手辰之助季胤,正是汎秀的三叔,平手辰次郎季定的兒子,比汎秀年紀要小幾歲,剛元服不久,取名叫做季胤。汎秀再世為人,性子淡漠慣了,與一門的關系也并不如何親密,唯一稍微親近一些的,也就是這個年紀相差不多的堂弟了。
季胤走過來,輕聲但卻堅定地說了一句
“秀千代哥哥,他們都誤會你了!”
誤會?汎秀嘴邊浮現(xiàn)一絲微笑,走上前去,拍了拍季胤的肩膀,卻不知該說什么好。
“從小連無關庶民都不愿傷及,更不要說自家的兄弟。況且……雖然從來沒有明說,但我卻知道您是心懷天下的人。而家父和叔伯他們,眼里只能看到區(qū)區(qū)一座志賀城……”
“……多謝你了。”
汎秀也終究只能苦笑。
季胤低下頭斟酌了片刻,又抬起頭,卻是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但說無妨啊,難道對我還要有什么畏懼嗎?”
“那……秀千代哥哥,能否答允我一個請求呢?”季胤突然變得吞吞吐吐。
“是何事?”
“您……能不能讓我在您的手下工作呢?”問出這句話的時候,他面色一片潮紅,低下頭去,不敢正視。
汎秀先是一驚,繼而疑惑。
“此事可曾問過令尊?”
“……正是家父的意思。”
原來,一門中里面,也不是所有人都是一條心的啊,終究還是有人眼見汎秀仕途通暢,而想要加以攀附。只是派一個剛元服的孩子來做這種事,也太難為他了。
“季定叔父,可真是聰明人啊。”汎秀隨口應了一句,半是譏諷。
季胤臉上又是一紅,咬了咬牙,拜倒在地上。
“父親自然有他的考慮,但我也有自己的愿望。我深信,您無論如何絕不會對久秀大哥不利,但其他的叔伯兄弟……”
汎秀覺出話中的意思,稍有些動容。
“即使他們犯下什么嚴重的過錯,希望秀千代哥哥,看在我的顏面上,饒恕他們吧!”
“你……究竟知道些什么?”汎秀的語調(diào),不自覺就添上幾分肅然的味道。
“一無所知。不過,從長輩們的話語中,足以猜出許多東西……”
這樣的態(tài)度,像是一無所知,憑猜測嗎?
汎秀如是想,卻也不愿直言,只屈身把堂弟扶起來。
“若是要出仕于我的話,那么今后你我的關系,就不能像現(xiàn)在這樣了。”
說出這句話,就等于是認同了季胤的請求。
季胤感激地笑了笑。
“多謝殿下成。”
s這個平手季胤,在歷史上是織田信雄的家臣,領有知行六千貫,在內(nèi)政方面頗有建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