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筱原,但仍占據著名分。”
對這個人,平手汎秀立刻就換了副面孔,上前和煦地拍了拍安宅信康的肩膀,解釋道“信康大人,您還是太重感情了,所以才忽略了這其中的問題。三好長治和十河存保的名字,我看八成是偽造的。事實上舉事的只有三好長逸爺孫,頂多再加上三好笑巖、三好長則等一門眾。”
接著他轉身,看向直著身子跪坐于地的三好長嗣,質問道“我猜得對嗎?”
話雖是問句,語氣卻是十分篤定的樣子。
“你是如何知道的?”三好長嗣心神早已亂套,下意識說了句實話,方才大為后悔,重重搖頭,伸手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其實這一點,巖成友通早就發現,只不過沒有當面揭穿罷了。但安宅信康聽了這話,臉上卻相當難看了。
“如何知道,又有什么關系呢?”平手汎秀握著折扇,背過身去,“反正我們之間無法達成一致,就您回去轉告令祖……”
“請等一下!”三好長嗣的嘴唇被自己咬出鮮血,卻渾然未覺,他說話的時候,身子已經在不停地顫動了,“在下立即將您的條件帶回去討論,或許還有可商量的余地……”
平手汎秀聞言微微點頭,滿不在乎地答道“那就請盡快吧,萬一我與筱原長房提前決出勝負,無論哪邊贏了,閣下的日子恐怕都不會好過。”
……
短暫的會面,便在激烈的節奏下結束了。眾人平復了一下心情,逐漸散去。
服部秀安和沼田佑光負責送三好長嗣原路返回。
九鬼嘉隆和佐佐成政似乎想要單獨留下來說點什么,但欲言又止。
寺田安大夫、河田長親、本多正信干凈利落地施禮退下。
慶次那家伙的憊怠模樣就不消說了。
唯有巖成友通被留了下來。
平手汎秀側對著他,沉默了片刻,問道“你方才給三好長嗣幫腔了,是因為相信他是真心的嗎?”
“稟主公,并非如此。”巖成友通伏身下拜,答得果斷,“從現在的情況看,三好長嗣身上有些疑點,但這些疑點似乎都很正常,反而能洗清詐降的嫌疑。但反過來講,也許這正是敵人刻意營造出來的結果。只是屬下覺得,此人年方十五六歲,要說方才是假裝,未必也太過早熟了……”
“聽來聽去,仍是傾向相信他啊。”平手汎秀臉上看不出表情。但“看不出表情”有時候本身就是一種特殊表情。
“屬下信與不信,無關緊要。”巖成友通伏跪于地,久久不起,“我已決心為您效力,此刻不需要有自己的判斷,只需追溯您的指示。屬下與三好家確實有著舊誼,但已經不會再因此影響正事了。您若下令將其焚城滅族,屬下也絕不猶豫,最多是在這過程中,讓他們顯得更有尊嚴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