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光表現,經常被人議論為“靠多年資歷和忠犬般的態度身居高位”。
而平手汎秀呢?大伙都公認,這家伙天賦異稟,萬中無一,就算換個主君,也定能脫穎而出,為天下人所知。
在織田家內部,佐久間信盛于大政方針上基本插不上嘴,只能嚴格按照信長的命令執行。反觀平手汎秀,則是少有幾個被允許提出異議的人,而且這些異議多半都會被采納。
明知道對方在胡說八道,但真要擺明了內斗的話,確實不一定玩得過平手。
平手汎秀如果死撐著不承認他救走了“和泉寺社叛軍”的首領,又能把他如何呢?告到信長面前去也未必討得到多大好處。
佐久間信榮面對這個狐假虎威的山內一豐,感覺就是碰到不講理的潑婦一樣惱火。
轉瞬之間,他心思連續轉動幾下,放棄了正面沖突的打算,而又把主義打到另一人身上——那便是界町奉行木下秀吉。這家伙作為利益無關的第三方,又是信長的死忠親信,在這種糊涂官司里能起到很關鍵的作用。
能不能想辦法影響木下秀吉的立場呢?
就算不能讓他偏向佐久間家,至少也要以中立的態度,把平手家“窩藏”叛軍頭領的事情報告上去!
打定主意之后,佐久間信榮就只想趕緊離開,去展開后面的計劃。
按照成熟的政治家思路,這個時候就應該先說句服軟的場面話,再行計較。但佐久間信榮胸中怒火未消,少年脾性沖動起來,也顧不得禮節了。
況且,先前喝多了茶水,早想開閘泄洪了,卻一直憋了這么長時間……
于是佐久間信榮最終不服氣地哼了一聲,起身就要拂袖而去。
山內一豐嗤笑著不加阻攔。
但沉默了許久的池永平久卻有點急了。
這位老商人并不知道佐久間信榮已經生了退意,生怕對方是要強行在界町搞搜查,故而立即站起來,攔在了門前。
他剛剛才在老朋友(即了凈禪師和田代大宮司)面前拍著胸脯表示能護住他們安,決不能接受這么快的打臉。
“佐久間大人,還請稍安勿躁……”作為一個老資格豪商,池永平久自覺地這個話已經比較客氣了。
但佐久間信榮心理和生理兩方面都已經難以再忍下去,兜襠布都快要濕了,自然聽不下任何話了。心中急躁至極,隨手便把擋在門口的老頭推開,魚貫而出。
卻沒看到,那池永平久被這一推,腳下打滑,向后栽倒,老邁的身軀重重摔在地板上,頃刻便暈倒過去不省人事。
“哇!池永老板!”山內一豐連忙竄上前,作出惶恐緊張的姿態——但眼角卻顯現了一絲難以抑制的驚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