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撞了友軍的陣線,差點造成己方戰敗。”
這話其實故意夸大了事實。但反正是自己黑自己,誰也沒法攔著。
“啊?!”織田信忠目瞪口呆,顯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我還以為像姑父這種人……”
“未見過血的人第一次上陣,這樣也很正常。”平手汎秀看似是在為自己辯護,其實是在替對方減輕壓力。
緊接著沒等織田信忠再說話,平手汎秀又補充道“但在下的第二次出陣卻有不錯的戰果,討取了叛軍大將林通具。那是因為吸取了教訓,花了足足大半年時間做精心準備。”
“原來如此……”
織田信忠緩緩地點了幾下腦袋,顯得了從容了很多。
平手汎秀垂首不語,沒做任何反應。
其實這種雞湯式的道理,二代目不至于不懂。只是缺乏一個足夠有分量的人來給他信心罷了。
同樣一席話,普通的師范說出來顯得空洞乏味,名聲顯赫的宿將說出來卻令人信服。
信長并不是個壞父親,只是沒這個耐心。
所以平手汎秀陰差陽錯就扮演了一下家長的角色。
片刻之后,織田信忠長舒了一口氣,抖擻精神,側首看過來笑了一笑,朗聲對汎秀說到“多謝您陪我聊這些有趣的故事。天快要亮了,請您在半個時辰后,與我到中軍大帳會和。”
平手汎秀一如既往,神色不變,恭恭敬敬地躬身回到“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