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的。據說是石山坊官下間賴廉的徒弟,出身比之妙玄寺的厚道大師,有過之而無不及。
但兩個僧人的行為作風是截然不同的。
厚道大師一向是錦衣玉食,眼高于頂,整日只在禪房里研究詰屈聱牙的晦澀佛理,只有武士老爺求見才會接待,尋常百姓不給個十貫五貫的香油錢,是完沾不到衣角的。
日清大師卻是穿著粗布僧袍,到田間與農人同吃同住,和顏悅色地教大家念“南無阿彌陀佛”之類的簡單口號,說這樣就可以在來世得到福報,也不強制要求捐錢。
所以,前者布道幾十年,依舊只在上層階級里廝混,后者才來了兩三個月,便以獲得底層人民深深的好感。
當下,日清大師走到熊吉和藏馬身前,心平氣和地勸說到“相處雖然不久,但貧僧知道你們都是好心人,只是因為性情不一樣,容易產生無謂的沖突,不要放在心上。”
“大師說的是?!?
“大師教訓的是。”
兩人都面紅耳赤地低頭認錯了。
“這就好,這就好。大家一定要團結。”日清大師滿意地點點頭,“世道艱難,只有眾志成城,才能渡過難關。你們究竟是為何事而爭吵的?可否說給貧僧聽聽?”
“其實是這么回事……”熊吉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開始講述今日發生的事情。
而年過花甲的藏馬頓時想到,日清大師好像來歷不凡,能不能請他出面,稍微約束一下遠山父子的惡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