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放水淹了洛陽,這事兒傳出去還不叫榮王他們笑死本王!”
“叫他回來,本王要找他算賬!”
朱由樺來這么一手,誰也沒想到。
李自成是有人警告但他壓根不信,至于福王朱常洵和世子朱由菘等人,那是完完全全沒意識到朱由樺還有這種騷包操作。
看著洛陽內外依舊沒有降低的水位,朱由樺終于意識到自己好像闖禍了。
“這個水,似乎有點大啊”
官兵們經過起初的歡呼,很快也都聰明的發現自己被困住了。
和城外幸存的闖軍一樣,剩下的官兵們都聚攏在高一些的城樓上,根本下不去,城內的百姓則多是爬到自家屋頂。
闖軍、官軍還有百姓們,就這么隔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著,都是重重嘆了口氣。
打了幾天,這是圖啥呢?
剛剛回到城內的劉玉尺發現朱由樺向自己看過來,警惕的后退幾步,“王爺,你看著我做什么?這、這可都是按你的意思辦的!”
“是是是,這是我的意思,但你小子這么緊張干甚么?”朱由樺一臉不爽,“我還能吃了你?”
劉玉尺沒有放松警惕,甚至還后退了幾步。
“呃”
朱由樺有點無語,這是老子的錯嗎?老子也是第一次玩水淹好吧,下次不就有經驗了!
全都怪該死的流匪,早點退走不就沒這么多事兒了!
三日后,洪水開始漸漸退去,在城上蹲了許久的朱由樺也總算能下去活動活動。
“南陽王,王爺叫你到皇恩殿!”忽然,一名王府侍衛小跑著趕來。
“知道了,催命鬼似的,不能讓老子歇會兒?”朱由樺嘀咕一句,也還是輕車熟路的向王府走去。
王紹禹看著黃虎,問道“你怎么不跟著去?”
黃虎一臉納悶“人家父子相見,我去干什么?”
“你就不怕南陽王吃虧被罰?”王紹禹有些責怪的意思,看來是已經代入屬下的這個身份了。
“他還會吃虧?”黃虎滿臉狐疑“王總鎮,你腦子燒壞了?”
“是本鎮錯了。”王紹禹一拍腦袋,慚愧道“這個世上,能讓南陽王吃虧的人,只怕還沒生出來。”
黃虎“”
“走,跟我去見父王。”朱由菘說道。
“世子大哥,你的蟒袍呢?”朱由樺有點納悶,平日里,朱由菘不是穿著四爪龍袍,就是穿著黑色蟒袍。
今兒是怎么了,居然穿著一身樸素的白衣。
“你——”聞言,朱由菘猛地回頭,然后喪氣般嘆了口氣“都被水淹了。”
“噗嗤”朱由樺一下子笑了出來。
“你這是什么意思?”朱由菘惱羞成怒,回頭站住不動。
朱由樺趕緊攤手道“世子大哥莫怪,我為人誠實,有什么表現什么,這個你也知道。”
“就你還為人誠實?”朱由菘一腦門子黑線,極力放下想要揍死這貨的沖動。
算了,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