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密布河上的闖營木筏,在忠君戰(zhàn)死和茍且偷生之間,臨潼總兵王定稍作思量,果斷的選擇了后者。 因為時下這個朝廷,早晚必亡,再者說了,他也實在沒從這個朝廷手里拿到多少好處,就連軍餉都是他東拼西湊自己補的。 闖營兵不血刃渡過了灞水,王定的部隊被分入健夫營,不分配新的闖營器械,也不準(zhǔn)他們參加攻城。 而王定則被叫到了帳內(nèi),面見李自成。 “你說說,我們?nèi)绻胍蛳侣尻枺檬裁崔k法最快?”李自成看著他,悶聲問道。 王定看著周圍對自己緊盯著的闖營大將們,小心翼翼地道“闖王在上,小人覺得,可以仿效朱由樺洛陽一戰(zhàn),水淹西安。” “虧你還是個朝廷的總兵官,洛陽是洛陽,西安是西安,現(xiàn)在這個時候,連年不雨,上哪兒弄那么多水淹了西安?”劉宗敏冷哼道。 “這這個總哨有所不知,朝廷的總兵,也分正選和雜號,小人榆林將門出身,不過是繼承祖上的名義,討了個雜號總兵。” “還有這么多說道?”劉宗敏訝異道“那我想起來了,據(jù)說劉國能現(xiàn)如今已是副總兵,說起來也是無甚么卵子用處的雜號了?” 王定不知道該說什么,雖說已經(jīng)迫于形勢投了流寇,但打心底里他還是看不起眼前這些二百五。 雜號和正選的區(qū)別竟然都不知道,怕是大字都不識幾個,這劉宗敏號稱闖營頭號戰(zhàn)將,連副總兵是雜號這種蠢話都說得出口。 心中是這么想,可王定畢竟還不想死,只能訕笑著點頭,說劉總哨冰雪聰明,一點即透云云此類,逗的眾人是哈哈大笑。 眾人正說著下一步的戰(zhàn)策,忽然一人倉皇跑進大帳。 劉宗敏有些生氣,皺眉道“慌慌張張作甚,天塌了不成!” “稟總哨、闖王,田見秀的四萬人馬在鎮(zhèn)平遭遇朱由樺率領(lǐng)的南陽營,全軍覆沒了!” “什么,你再說一遍?”李自成猛然起身,滿臉都是不可置信,劉宗敏更是暴跳如雷。 “我早說過了,這田見秀是個沒卵子用處的廢物,給了四萬人馬居然全軍覆沒,難道這南陽營有八萬人不成!” 聞言,報信的老營猶豫一下,還是道 “南陽營是那朱由樺去年招募的新兵,足額有、有三千人” 這句話一出,整個闖營大帳包括剛投過來的臨潼總兵王定都懵了,三千人,把四萬人打的全軍覆沒,逗我們玩兒呢吧! 這朱由樺難道是天神下凡,兵圣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