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運氣總歸是好的。
崎嶇小道,一少年小僧步履前行時常常向后望去,見那身后有增無減,心中有些緊張起來,低聲詢問前方老僧?!皫煾?,這些人當真都只是來尋那陸崎行的?”
“噓,小聲些?!崩仙樕⑽⒁蛔?,四下瞥了瞥,然后續道“那位陸施主在何處與我們無關,我們不過是聽聞此處有佛現,前來朝圣叩拜。”
小僧聞言摸摸自己的光頭,有些困惑。
雖然師徒二人有刻意壓低聲音,但二人前方十數步開外的牛鼻老道顯然還是聽到了,嗤笑一聲“哼,莫要說這些虛話,你當旁人都是癡兒?”
“……”老僧臉色一沉,雖不言語,眼神看著那牛鼻老道卻十分不愉。
牛鼻老道也不示弱回以冷笑,暗道那陸崎行身懷異寶,來此處的人自然都是來奪此機緣,卻偏偏還有人在這檔口,既要當女表子,還想立牌坊,還作旁人瞧不出,當真是惹人發笑。
笛聲悠揚,一翠衫男子杵于林間吹著翠笛,雖然相貌平凡,氣質卻出奇的清雅,竹間風吹拂他的發絲衣擺,像是隨時都要登羽化仙般。
突然,一道頑皮的雜音闖入,像是一只青鳥闖入春雨潺潺的水墨山水,掀起一些波瀾,卻又似融入水墨之中,相得益彰。
翠衫男子并未停下,而是回頭看向身后,只見身后竹屋之上坐著一個姿貌平平的少年郎,光著的兩只腳兒白嫩地晃眼,雙手捧竹葉輕壓唇邊,一雙眼兒生得似貓兒靈動,將那本是平平的姿貌襯出八分顏色來。
此二人正是易容后的蕭羨棠與穆重嵐,因身處竹林,蕭羨棠取竹為笛,穆重嵐百無聊賴便摘了他做笛子余下的竹葉伴奏,二人奏的卻并非一類曲子,就好像二人的性情一般。
“你怎么會這曲子?”曲終,蕭羨棠看向穆重嵐。
穆重嵐突地想起這曲子是蕭羨棠所創,此時尚且不曾教過自己,便恨不能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再來句讓你顯擺!
“咳,我偷聽來的。”
蕭羨棠皺眉,這曲子是自己近日感觸,這不過是第二次吹奏,第一次吹奏時穆重嵐并不在身邊,便是在,以穆重嵐的天資也不當一學即會才是?!罢f實話?!?
“我……”穆重嵐的心兒緊張地撲通亂跳起來,正不知該如何解釋時,突然聽到遠處傳來打斗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