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子的主人,絕非正常死亡。
——最起碼她死亡之后,沒有舉行正常的喪禮,而是直接被深埋地下。
這個女性死者,會不會就是被李耕殺害的哪一個?亦即是范要強所謂的上一輩子?
范要強雖然是個男孩子,但他的上一輩子,卻不一定也是男人!
“高力,這只鞋子是不是牽扯到了什么命案之類呀?”楊爽見我老半天不說話,忍不住在那邊問我一句。
“現在還不能確定!”我回答。
楊爽并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既然我不愿多說,他也就沒再追問。
我找地方吃了中午飯,又去買了一把鐵鍬,便再次趕去李耕夫妻從前的那棟老房子。
在老房子附近下了車,我直接走到老房子前邊,用瑞士軍刀撥開門鎖進去,將前后門都打開透亮,之后拉開那間堆著爛木頭的小房間的門。
門一開,我就一愣。
因為我大前天下午明明已經將房間里的爛木頭搬出來了一部分,可是現在,整個房間又堆得滿滿當當。
這是誰干的?他為什么要這么干?
假設在這堆爛木頭的下方,當真埋有一具女性尸體,那么在埋尸者發現里邊的木頭被人搬出去一部分的時候,應該很緊張地將剩余木頭也搬走,再將女尸挖出來搬遷到其他地方。
難道埋尸者在將女尸遷走之后,又將木頭堆進來了?
可是他有必要將我搬出去的木頭也搬進來嗎?那不是故意告訴我,這堆木頭他動過了嗎?
我百思不得其解,但我鐵鍬都買了,今天豁出去無論如何都要搬走這滿屋子的爛木頭,挖地三米看看下邊是不是當真埋有非正常死亡的女性尸體。
我說干就干。
當時連兩點都不到,可是我搬一陣歇一陣,等到將滿屋子木頭都搬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五點多鐘。
我用手電筒仔細察看那塊地面,發現地面頗顯潮濕,應該是長期堆放爛木頭的緣故。
而在靠右側兩面墻壁夾角位子,有一個碗口粗細的地洞,那只女鞋,自然就是從這個地洞中被拖進客堂。
另外那股騷臭腐爛的味道,也是從地洞中散發出來。此時爛木頭都被搬出去,那股味道反而更加明顯。
我拿來鐵鍬,試了一試房間地面的硬度。
農村人家的地面,雖然是土質,但因為長年累月的踩踏行走,表皮一層會非常堅硬。
但在這間房子里,除墻角位置比較堅硬,其他地方一鍬下去,卻頗顯松軟。
那就令我愈發認定,在這間房間地下,確確實實埋著一具女性尸體。
甚至有可能正是因為女尸腐爛的味道,才吸引野獸打通了地洞。
我有一股按捺不下的興奮感,因為我以為我已經破解了一樁兇殺案。
以至于我只顧著埋頭挖地,完忘記了時間,也忘記了前門后門都還敞開著。
等到我猛然聽見身后響動,回頭之間,一根大木棒已經向我頭上掄了上來。
我猝不及防!
再加上搬了一下午的爛木頭,緊接著又開始挖地,我渾身已經酸軟乏力。
所以我來不及招架躲避,就聽“砰”的一聲響,我感覺腦殼如裂,一瞬間流過一個念頭我被李耕偷襲了!
之后我便無可奈何,倒在了地上。
(請看第017章《陷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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