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感同身受的悲憤,還是同樣回不了家的悲哀。
星光下,她的影子,緩緩站起,繞至了天狼的身后,輕輕將雙手從后至前環過了天狼的腰際,將面頰輕輕靠在了天狼的后背之上,輕聲說道“這樣,會不會覺得,好受點?”
天狼原本已經低落到冰湖中的情緒在這一刻先是流星劃過天邊的驚詫,接著隨著她面頰的溫熱傳到他涼涼后背的電流般的感覺令他在一瞬間覺得似冰湖被烈火燎原了一般炙熱濃烈!
她的話語,不動聽,亦不溫柔,卻直接擊中了他的心臟!
令他覺得,在那一瞬間,他多年的傷口,在慢慢地,愈合。
月光漫漫灑灑,落于二人周身,將二人的身影拖得很深很漫長,是在冰天雪地里,互相慰藉的,兩個孤獨的靈魂,在異國里,相互取暖。
天狼第一次覺得,她,或者是一個特別的女人。至少,于他而言,是個特別的女人。
他冰凍了多年的心,開始,漸漸,融化。
他原本只有仇恨的眼中,淺生出了一絲溫暖。
他淡淡地,眉眼間,開始,有了淺淺而溫柔的笑意。
他伸出雙手,想要去握住她環在他腰際的雙手。
卻于快要接觸她指尖的那一刻,被她迅速無意地逃脫。
天狼只覺得自己肩膀上一沉,便是她的一掌重重地拍下,接著便聽到她故作輕松地說道“來!喝酒!不提那么多的悲傷之事!人生苦短,必須盡歡!”
天狼惆悵地看了一眼自己停頓在半空中做出要握住她姿勢的手,又見她這副沒心沒肺燦爛沖著他笑的面龐,竟一時間也無法生她的氣。
“有道理。天狼先干為敬。為我們,不散的友誼。”
天狼一笑,仰脖,亦是又一大口烈酒入喉!
“可拉倒吧!別忘了,我還是你的挾持對象呢。就沒見過你這樣對待朋友的。”
姜芷歌調皮地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朝天相當不滿意地翻了個白眼,推過了天狼遞上前的酒袋。
“挾持朋友,實非我所愿。既然如此,天狼自罰一杯,算是謝罪。”
天狼眼眸間的笑意更深了,豪爽地接過酒袋便是一大口真摯的豪飲!
“好酒量!”
姜芷歌贊嘆拍手,眼瞼處,卻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壞壞笑意。
放下酒袋時,天狼已覺面色泛熱,雙眼開始有迷離之色,頭也有些微重。
而眼前的她,卻在這酒香中,不知怎的,越看越順眼。
越看,越美。
醉意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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