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而犧牲自己。
魏公公神色淡淡,繼續說道“就連保下你,也是陛下的意思。”
少年驚訝的看著他,滿臉的不信。
“陛下是個念舊情的人,若非翟文沖欺人太甚,屢次挑戰皇威,陛下是不會動將軍府的人的。若是想動,陛下早就下手了,又何故等到現在。”
“你為何要告訴我這些,”少年吃力的說,“有何意義?”
魏公公淡淡的一笑,“你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告訴你,還能有什么意義。雜家是不想讓真相掩埋在塵土里面罷了。”他揮揮手,“來人,給他松綁。”
手腳終于自由了的少年直直的看著魏公公,“我憑什么相信你說的話。”
他這話說的有些無理,手下聞言,想要教訓教訓他的不知天高地厚,卻被魏公公給阻止了。
“雜家從未說過需要你相信雜家,你有眼睛有耳朵,想要知道什么,可以自己去打聽。”他拍拍手,立刻有手下拿出一個包袱遞到了少年的手中,“這里面有一些盤纏,你走吧。”
少年不敢置信的問,“你讓我走?”
魏公公瞥了他一眼,“不然,你還想讓雜家養你一輩子?”
“你真讓我走?”
“趕緊走!”
少年還是不相信,他走了兩步,復又回頭看看,見魏公公不耐煩的揮揮手,這才像兔子一樣,一溜煙的跑了。
“公公,就讓那小子這么走了?”
魏公公氣定神閑的問,“難道你想養他一輩子?”
手下撇撇嘴,他腦袋有病才會養一個跟他沒有半點血緣關系的小子,還是一個罪臣之子。
少年走出地牢,站在將軍府的庭院里,茫然的看著熟悉的一景一木,觸景傷懷。
不過,他害怕魏公公反悔,所以并未停留太長時間,便急匆匆的走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他竟然不知道該往何處去。少年自嘲的笑了笑,天下之大,竟然沒有他的容身之處。
“你們知道么,將軍府行刑那天,我就在現場。”
少年聞言,停下腳步,猛地抬起頭,看著唾沫星子狂飛的男人。
“一百多號人呢,就這么沒了。不過說來,也是他們活該,誰讓他們家出了個亂臣賊子。”
旁邊的婦人附和道“可不是嘛,陛下可是說了,只要翟文沖回來認罪,將軍府的人就可以免了死罪,可是他不回來。連自己親娘妻兒都不管,這種人,真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