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的好,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鎮北侯世子素來囂張跋扈我行我素,今日吃了這么大的虧,自然不肯善罷甘休。
他回到鎮北侯府,直奔鎮北侯的書房,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哭的是肝腸寸斷,甚至差點暈過去。
自家兒子是個什么德行,鎮北侯心里跟個明鏡兒似的,只是無論他這不孝子再怎么混賬,也輪不到外人教訓,這不是在啪啪的打鎮北侯的臉么。
“堂堂鎮北侯世子,竟然被打成這個熊樣,你還有臉哭!”
鎮北侯世子哭的是眼淚鼻涕一把抓,抽抽噎噎的道“爹,你可得為兒子出口氣啊,不然兒子今兒個就撞死在這兒。”
“你在外面胡作非為,肆意的敗壞我侯府的名聲,老子還沒教訓你呢,你倒是先威脅起老子來了,你信不信老子現下就把你這不孝子給逐出府去。”
鎮北侯世子聞言一哭二鬧三上吊,擾的鎮北侯是怒從心頭起,恨不能將這丟人現眼的東西給扔出去。
“侯爺,”鎮北侯夫人婀娜娉婷的走了過來,看見鎮北侯世子的臉腫成了豬頭,大驚失色,怒聲道“是誰把我兒打成這個樣子了。”
鎮北侯世子一看救星來了,把方才的事情又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末了,還不忘告了自家爹爹一狀,明里暗里都在指責他胳膊肘子往外拐!
“侯爺,軒兒受了這么大的委屈,你不能不管啊,否則,置我侯府的威望于何地?我侯府還要怎么在陰南立足!”
“這不孝子整日在外面給本侯惹是生非,就該被教訓一番,否則他整日不學無術上躥下跳的,還真當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鎮北侯夫人知道侯爺對她嬌寵軒兒甚有怨氣,只是她就這么一個兒子,且當年生軒兒的時候尚不足月,若不是一直用湯藥吊著,軒兒根本就活不下來。
是以,她一直以為軒兒身子羸弱,需要精心照顧,素日了也不肯多說他一句,這才養成了他無法無天的性子。
“侯爺,可是軒兒是我鎮北侯府的人啊,打了軒兒,不等于是在打侯爺嘛,這口窩囊氣,侯爺你咽的下去么!”
鎮北侯世子也在旁邊煽風點火,“爹,兒子被打的時候,好多賤民在旁邊看著呢,指不定這會兒在怎么議論咱們侯府呢。兒子被打事小,就是連累了侯府,兒子咽不下這口氣。”
“是啊,侯爺,這事兒不能就這么輕易的算了。”
鎮北侯的臉色一變,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去吧。”
鎮北侯世子聞言大喜,他一骨碌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握著鎮北侯夫人的衣袖,“娘,你可一定要幫兒子出了這口惡氣。”
“放心吧,娘一定會讓那些人知道,鎮北侯府的人可不是隨便就能欺負的。”
黎家興直到看不到鎮北侯世子一行人,這才從屋里走了出來,他嘆了口氣,略顯憂愁道“世子定然不會善罷甘休的。”
“無妨,”陸安瑾淺淺一笑,胸有成竹,“我不怕他來,我只怕他不來。”
黎家興皺眉,“安瑾有何打算?”
“自然是殺雞儆猴了,擒賊先擒王,要是把鎮北侯府給搞定了,我看誰還敢在竹林深苑撒野。”
“話是這么個理,”黎家興的臉色并未有所好轉,“安瑾,你可能不知,鎮北侯夫人甚是護短,今日我們打了鎮北侯世子,這道梁子算是徹底的結下了。”
陸安瑾的脊梁挺的筆直,她正義凜然的道“怕她作甚,鎮北侯世子橫行霸道禍害鄉里,今日打了他是匡扶正義,若是他再敢為非作歹,那我便見他一次打一次!”
百姓們聞言不禁歡呼雀躍,老天爺終于開眼了,終于有人肯出頭教訓教訓那個小霸王了。
“小姐,多謝小姐的救命之恩。”男子跪在地上,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