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夢璃又低下頭去,良久又抬起頭來,那笑容比剛才更加絢爛,顫動的嘴角卻難以掩飾的苦澀“我既然將那方帕留給了雪哥哥,如今雪哥哥既然想將它轉送,便任由雪哥哥處置。”
兩人交談之時,楚輕安不時用余光瞥來,漫不經心的在崖邊走著,忽覺腳下有些粗糙,又有些濕滑。忙半蹲下來,用手摸了摸那絨絨的草,心里暗自說道“這些草色與周圍略有不同,若非如此接近根本分辨不出。似乎都是新草。”她便拔出幾棵草放在掌心,便與腳下的草做對比便慢慢移動位置。待到發現那新草的邊緣,撥開雜草,之間草的縫隙之間有些許黑色的渣滓,不只是何物,便取出手帕沾了些許殘渣,湊到鼻尖輕輕嗅了嗅,只覺有淡淡的燒焦味,又細細勘察周圍的草株,見一顆草的邊緣似乎被火燒過,缺了一口,缺口焦黃,也有燒焦的氣味,便將它們小心折下,用手帕包好,揣在懷中,站起身來。
此刻那洛白衣正在緩步走向采劍崖,可卻三人并無一人發覺他。洛白衣的眼睛已恢復九成,視力也基本恢復,只是不能看太久強光亦不能睜開太久,仍有些酸澀,還需時日靜養。見刀雪客與饒夢璃皆不在房中,聞聽此處有個懸崖,便想來散散心透透氣,不想竟碰上刀雪客與饒夢璃在此,便想上前打聲招呼“老刀!小璃!”
楚輕安剛剛站起身來,腳下有些酸麻,又忽然聞聽背后有聲高聲呼喊,便是一驚,正踩上那片還帶著些許露水的新草,腳下一滑,便向前仰去。“唉啊——”楚輕安一聲驚叫,倉皇之間半個身子已然掉出懸崖。刀雪客與饒夢璃先是聞聲向洛白衣望去,卻又被楚輕安的驚叫鎮住,忙循聲看去,見楚輕安將掉下懸崖,刀雪客便要跳出八角亭。也正在此刻,洛白衣踏住回廊梁柱,一腳蹬開,借力飛身而出,真氣流轉,在半空之中連蹋十數步,速度極快,只能看見連環的殘影,又覺風卷殘云,他人不能近身,白袍飛舞,變如同一只雪白的獵豹。洛白衣的輕功自是比刀雪客高出不少,便先他一步趕到崖邊,又不曾停下,直接飛身出了懸崖,一把接住已經掉出懸崖的楚輕安,一手摟住其腰肢,一手扒住懸崖邊緣,兩個人便懸在萬丈懸崖之上,腳下便是那翻騰咆哮的江水。刀雪客兩人此時已趕到崖邊,方欲身手拉上他們。誰知洛白衣輕聲一笑“許多時日不曾運功,竟有些生疏了。”說罷便松開扒住懸崖的右手,兩人變向下墜去。
“白衣!”“洛哥哥!”刀雪客,饒夢璃兩人見此皆大吃一驚,楚輕安也喊道“你瘋了嗎!?”洛白衣雙唇緊閉,嘴角微微挑起,眉頭一蹙,一腳踏在那濕滑的懸崖峭壁上,兩人已墜出數丈,洛白衣抱住楚輕安,一腳踏在空中,一個翻轉,雙腳踏住那崖壁便垂直著疾步爬上懸崖,待快到崖頂之時,又是一腳蹬出,將自己與楚輕安踢開那崖壁,雙腿錯開,若踩著云朵一般,凌空翻騰,兩人便穩穩當當的落在那采劍崖上。刀雪客兩人便上前來看,見那楚輕安早是俏臉發紅,不只是害羞還是恐懼。再看那洛白衣,面不改色氣不喘,落地之時不曾激起任何塵土,連靴子上都不曾沾染污點。
楚輕安捶打著洛白衣,輕聲說道“將我放開!”洛白衣便松手,放出一直抱在懷中的楚輕安,刀雪客與饒夢璃忙擁上來關切到“沒事吧?”洛白衣笑了笑“只是中毒之后許久不曾用這輕功,這等小事,算不得什么。”饒夢璃又說道“只是洛哥哥還需時日調養,萬不可輕動內力。”刀雪客解釋道“只是方才情勢緊急,若非白衣出手,恐怕我也救不回輕安。”“本姑娘何時要你們搭救了?”楚輕安邊整理衣衫邊回答道。“輕安?”洛白衣有些吃驚,待看清面目之后,更為吃驚,滿臉不情愿道“怎的是你,若是早知道,我必不搭救。”楚輕安聞言,爭強好勝的性子和那高傲的自尊又占據心頭“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本姑娘不值得你救?”
洛白衣苦笑兩聲,果斷說道“我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