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的地位還要隱隱高于律法。
所以,任何政令的推行都離不開當地士紳的配合與支持。對于他們,官府一向是很嬌慣的只要沒弄出什么捅破天的大案子,基本上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過去了,即便告到京城去也沒什么用處。
如果豪強有什么更大的背景,比如家中有人做官或者干脆是退下來的高品級官員,那么就更了不得了。縣官州官什么的都可以不鳥,頤指氣使也是家常便飯老子在朝堂上吆五喝六的時候。你這小娃娃還在家讀書呢!
說白了,這種人就是土皇帝。
偏巧不巧,袁家就是有背景的。
蕭靖在報社的木箱里存了不少以前訪到的惡性事件,其中不乏駭人聽聞的案例。可是,那里面真的沒有哪一個壞人能夠連續不斷地做下如此之多的惡事。再說,那些人最起碼還要注意一下吃相,做得快要天怒人怨了也要想方設法粉飾太平,哪里會像袁家一樣趕盡殺絕,貪婪狂妄到泯滅了最后一點人性?
瞬間,他就明白了秦子芊的感受。
在羽翼未豐前,蕭靖不愿碰此類內容。但是,如果這樣的丑惡都不能曝光,那么報紙存在的意義又是什么?
就拿無辜的老婆婆來說,若她在袁家來人時待在家中,只怕也會死于非命了吧?
想到這里,蕭靖閉上了雙眼,臨州路上與秦子芊斗嘴的一幕知情識趣地映在了腦海中
“你說這是……暗記?我學這些作甚,咱們一不是江湖人士,二不是秘密結社,搞得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前些天您還差點被盜匪弄去青樓當頭牌呢,傷疤還沒好就忘了疼么?出門在外總要有個聯絡方式吧,萬一你再丟了,我也好找人啊!”
“罷了,你別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學就是了。呵,你的圖案像是小孩子的涂鴉啊!那突出的一塊指的是方向?倒是不容易被人看出來。不過,你寫的這歪歪扭扭的是什么?阿拉伯數字?嗯,還算有些趣味……”
蕭靖睜開了眼睛。
不管是誰,都別想傷害秦子芊!